一个虚弱至极的令羽,一个昏睡不醒的司音。翼族公主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脱离虎口,也着实的拼了,施法遮掩住司音身上的酒气,顺便还给他为了些药,生怕她迷糊之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搜寻了半天,无砚秋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莫不是师妹回去了?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自家制定的计划,怎么可能半途而废,那么就是有些还没搜到的地方。
“玄明上神可如愿了,不知小殿下在哪?”搜了半天,正主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两个不重要的小虾米,擎苍瞬间松了口气。
玄明冷着脸,半点脸面都不曾给予擎苍,衣袖一挥,一群纸鹤悬浮空中,朝着四处散去。
“师兄,你说,这玄明上神有着如此方便之法,为何还要让我们在这大紫明宫搜寻半天?”子澜不解,轻声的询问叠风,身处翼界,法术使不出来,找人着实费力,如今见玄明有着简单的方法。
“别说话!”叠风虽不明,但是也知晓此处不是议论的时候。
半晌之后,纸鹤纷纷回来,细数之下,少了一只,玄明眼神冰冷,看向擎苍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活刮了。
“走。”玄明带路,寻着纸鹤的气息而去,越走越是安静,可四下摆设奢华,想必住在此处之人,身份尊贵,一路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木门之前,“擎苍,此处为何人所有?”
杀意尽显,擎苍瞬间明白情况不妙,自己身处高位多年,何曾如此憋屈,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终是明白了当年天君的感受,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凡是天君生辰,昭告四海八荒,恩赐众君,这何尝不是一种告知他人他乃四海八荒之主,天族天君。
擎苍沉默,玄明终是失了耐性,一脚踹开木门走了进去,四周墙面挂满了刑具,空气之中水汽十足,想必此处有着一个不小的水牢,而且存在时间已久。
擎苍眼睁睁的看着玄明走了进去,抱出了一个全身湿透的女人,那人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想必在水牢之中呆了很久。
“父亲,就让他们这么离开?”水牢为自己所有,水牢中的人自然也是。离怨心生不满,更不满的是父亲对那人毕恭毕敬,可那人半分脸面不给,离怨实在受不得这份气。
“啪…”擎苍一巴掌甩了过去,看着长子的眼神中的愤恨,恨不得弄瞎他的双眼,“你以为一个上神可以随意地翼族中施展术法?就算是墨渊来到翼族,那也得守着天道定下的规矩。”擎苍老谋深算,可三个儿女一个比一个离谱,长子激进冒失,只想着自己的愤恨,丝毫不明白,蓬莱的小殿下在大紫明宫被找到后,翼族要面临的是什么?
“你把人帮进来,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的身份?”擎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蓬莱岛的小殿下?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不管闹成什么样,都不要牵扯到蓬莱,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
玄明带着变了身的香雪海一同住在了昆仑墟,美其名曰,照顾受惊的小殿下。对于翼君的担心受怕丝毫不在意,再一次将翼君的歉礼扔了出去之后,天族之人来了昆仑墟,来者是天君长子央错。也不知这天族大皇子究竟说了什么,惹得玄明直接将人打了出去,失了理智的现在昆仑墟门口放下狠话,“我蓬莱岛做客昆仑墟,与翼族的恩怨什么时候轮得到天族调节?我蓬莱独立四海八荒之外,什么时候天族的手伸的这样长了,能管起我蓬莱之事了?”
墨渊不语,面对央错求情的眼神,无动于衷,从太晨宫回来,自己应付的报酬已经给了玄明,至于天族,天君找死,与昆仑墟何干?昆仑墟重视的只有父神留下的四海八荒,而不是一个不中用的天君。
“墨渊上神乃天族的战神!”央错见墨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心出言提醒,让墨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墨渊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
“可你此时,已然忘记了你的身份!”央错明确指出,丝毫不留有余地,“翼族乃天族附庸,蓬莱小殿下拜师昆仑墟,上神自然有办法安抚蓬莱,不与翼族计较!”
“墨渊不为做不到之事付出承诺!”墨渊直接开口拒绝,央错十分不悦,在他心里墨渊虽为上神,但也只是天族的一个将领,身份尊贵的父神嫡子又如何?
“这天族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司音心中不爽,小声嘟囔,却不知在场众人早已经将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对央错的愤怒,不知所以。
“蓬莱的事,昆仑墟可插不上手!”天君脑子不好使,可没想到生的儿子也是这般!东华不由得想换着天君了,毕竟这善后之事,做久了,着实心累,“景幽那家伙呢?”
东华一个眼神甩过去,央错不敢违背,只好低下头不去看在场的众人。
“带着他的小徒弟去凡间了。”墨渊实话实说。
“所以…正主不在…你们…能闹这么久?”东华眼神微暗,余光扫过低着头的央错以及一旁的翼君擎苍。
“这…央错实在不知这蓬莱尊贵的两位如今不在昆仑墟。”央错话中有话,眼神不时地瞅着坐在上方的墨渊上神,说话间神情极为恭敬。
“你没问!”墨渊不惧,只是小小的一个天族皇子,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毕竟这玄明上神还在昆仑墟,毕竟掀了大紫明宫的正主可是玄明上神…”
央错瞬间噎住,那尊杀神,天族可惹不起,翼族心有顾忌,更何况曾经被挑了的天族。本想着此事因小殿下而起,自然由小殿下来结束,最为合适不过。天君这才下了命令,让央错带着擎苍出现在昆仑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