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你!”
信她,却偏要来试探她。
现在他说的所有话,听起来就像是笑话一样。
对于她的疏离,让许也不得不警惕。
“乖乖,为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对我说,非要自己扛呢。”
她冷笑一声,反讽道,“你到底是为了你的工作,还是真的关心我啊。”
或许,她的价值是等同于他的工作,她与那些犯人别无二致。
“叶晏安!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却故意曲解,歪曲事实。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走捷径,从我嘴里套话,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啊,是你想用就用,想丢就丢的物品么!”
在叶晏安印象中,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正面爆发如此大的冲突。
“呵,你若是这样想,那我再不来找你便是!”算他自作多情,低三下四来找她求和。
一时间,耳边又恢复了清净。
呼吸疾速,大颗大颗泪珠往下砸,她怎么都擦不完。
朦胧中,她恍惚看到十七岁的许也在楼梯间拦住她,恣意傲然的少年低下头告诉自己,“有困难,找许也。”
犯病扛不下去时,他又及时出现在身边安抚自己。
在被赶出来无处留宿时,许也把自己捡回家,许诺她可以依赖他。
那个爱打架,多管闲事,喜欢臭屁的男孩缓缓向她走来,她伸手却扑了个空。
什么时候他们彼此也有了间隙呢?
是在他的长远计划里不包含自己的时候吗?
是在向他要一个解释的时候却缄默无言的时候吗?
是在出事时他跑来试探质问的时候吗?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她想,与其做他拿不出手的爱意,连累他的前程,不如与他当机立断,各走各的阳关大道。
就像当年在机场外,她目送从头顶略过的飞机,祝他万事安好,再不准回头般。
一个人走的久了,就会忘记两个人并肩前行的滋味,甚至会生出排斥感。
她在九岁那年就是一个人了,无畏往后继续只身前行。
不过是有幸被光照亮了一刻。
她是知足的,那道光也该去照亮千千万更有需要的人了。
倚靠在床边胡思乱想了好久,肿成核桃般大小的眼睛酸涩不已。
放学归来的欧阳纪夏叫了几声,都没有听见姐姐的应声。
疑惑间敲了敲她的门,推开就看见她拿着冰块在敷眼睛,“姐姐你怎么了?”
他不安的弯下身子关心她的眼睛,“怎么哭成这样?”
她摇摇头,没有回答。
“姐姐不想说也没关系,饿了吗?我去做饭,我听别人说,心情不好就吃美食,能缓解心灵上的受伤,姐姐想吃什么?”
她再次摇摇头。
“那你喜欢什么衣服包包啊,我之前听家里那些女孩子说,包治百病,我去给你买。”
她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你快去忙你自己的吧,我等会儿去上班。”
谁知欧阳纪夏执着的站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姐姐,把工作辞了吧,如果你缺钱,我有的是钱,你不用辛苦去那里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