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春光映射着,形成一道垂直的地平线,璇玑宫内迎面的光线射在幽帘漫纱。
锦觅黑呦的睫毛浓而密,润玉好想把她的睫毛摘下来,朱唇凑近锦觅的面庞,伸手替自家小娇妻拢了拢碎发,撩至耳后根,仔细的描摹,润玉眉宇间尽是宠溺,摩擦着近在咫尺的人,呼吸几不可闻,擦过锦觅的耳垂。
几分酥酥麻麻的痒从身上传开,锦觅睁开了朦胧朦胧的双眼,睫毛轻颤,一片雾气遮盖,朦胧的看到了一双绝艳精致的五官,续而双臂借着冰丝蚕被伸出纤细的玉手揉搓着迷糊的双眼。
锦觅伸着双臂,倚在床角,脖颈上沾满了红如花瓣般的红痕,像极了一朵娇艳的玫瑰,刚出浴,她打了个哈欠“润玉~”满面羞红。
如此这般的锦觅怎能不够人心魄,如此这样的觅儿恨不能吞入腹中欲罢不能,润玉耐不住眼中的情,在锦觅粉嫩朱红的小唇上轻轻的琢着,碾磨。
“好了,觅儿,我去早朝了。”润玉温柔的抚摸着锦觅柔软的发丝紧接道“一会起来梳妆好以后换仙寺给你备食。”
~
九霄云殿,仙气缭绕。
偌大的九重天,天帝自从将水神在天魔大战中夺回水神后在未一展笑颜,老臣亦为天家着想,几次向天帝提议纳妃选后,都被陛下一一驳回,这样的天帝简直是冥顽不固,痴情帝王难揣测。
两边皆坐满了老臣,大殿之上众人喧哗,轮翻说着昨晚应龙与霜花悬浮夜空。
“昨夜你也看到了,应龙霜花盘旋半宿,陛下难道还是对水神仙上痴情难戒。”
“可不是,想水神锦觅大婚之日叛逃,魔界起争端,搅得天魔二界刀剑相向,势不两立。”
“水神还真是应了人间那句‘红颜祸水’之词。”
老臣门一个个唉声叹气天帝怎得就栽在水神这里。
他们已然不知刚刚的一席话已全然落入高座之上的帝王耳中。
老臣们望向此时高座上的帝王,眼眸中凌气直逼底下的老臣,太上老君见势不妙上前一步圆场。
“陛下,方才群臣们只是几句戏言,陛下莫要往心里去。”老君看着低头颔首,亦不敢揣测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心思缜密,比先帝略胜一筹
“哦?几句戏言,便可脱口而出?”润玉眼神的冷意直直落在太上老君身上,他眸子里火炬般明亮的目光扫向全场,此刻的九霄云殿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老臣们已是身体绷直,刚刚嘈杂的场面现在变的鸦雀无声。
润玉的手掌狠狠在桌案一拍,眼神牟利“尔等真当本座不知道你们在背后背风点火?”
“私自诽谤上神,尔等可知是何罪?”
这时一位身着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秀,从案桌前走上长道,俯身颔首,腰间悬挂一枚青雉玉牌,是一块质佳的翡翠,墨发半束透散着淡淡邪意,眼底充满冷似寒冰的光芒,微微半跪在殿中央。
“看来本座是需要好好把天界的规矩给尔等阐述了。”润玉眼神看着跪在殿中央的人,眉眼挑着他,直言“你是,之前朝上议事甚少见你。”
“在下乃是曲南堰,最近才接手水族一些事物,遂想要到陛下身边学习贴身公办事务。”曲南堰低头颔首道。
“好,你先下去吧,这个事下朝后再议。”润玉摆了摆手,示意两位自行归座。
润玉扶着峨眉,揉捏反搓,疲倦的开口:“尔等日后不得在让本座听到诽谤上神,若你们执意如此,纠结本座后宫那就让尔等知道何为规矩。”
最后润玉摆了摆手,广袖白袍一挥,道了句“散朝。”
~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天帝陛下一心护妻,天魔大战身负重伤,溃不成军,在那一夜他们只知道天帝将一身穿着魔界婚服的水神带了回来,回来时水神嘴角挂着血,昏倒在天帝怀里,唇色甚如一张骨骸毫无血色,虚弱的身驱宛如傀儡一般虚弱。
自那以后他们便不知这位天帝将水神锦觅藏在何处,无人知晓,大家都知道天帝因妒生恨,对自己的弟弟毫不留情,此次二人相见偏以剑相抵。
九重天的人自是听闻天帝是如何登上帝位的,一阶卑微是名利淡泊的夜神却是现在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工于心计,能忍常人不能忍受的痛,心思缜密,一棋落错全盘错,步步为营,杀伐果断,更甚太尉,论胆识和心机,润玉远远超太微。
~
七政殿
润玉倚靠在平坦的高椅,揣摩着曲南堰,总觉得他另有目的,偏偏润玉就喜欢玩到底,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因为曲南堰的眼里透着一股邪气,和常人不一。
润玉朱唇微启“你方才在殿上的意思是想跟在本座身边?”而润玉一边翻着竹简,不去瞄眷他的眼,假意忽略,他最是工于心计,自然知道背地里有人想要暗里推自己下去,那就往下玩。
曲南堰颔首半跪,微微点头道:“是。”
“恳请陛下让在下留在陛下身边替陛下分担公务。”他再次颔首跪拜。
润玉撇了他一眼,心里讽刺,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名堂。
“起来吧,留在我这也不是尚未不可,只是公务多到缠身,莫要弃了这个职位。”润玉墨笔沾染了许些墨迹,将“曲南堰”的大名方方正正的楷体勾勒在纸上,穹劲有力的字迹魂魄大气。
“是,南堰谢过陛下。”曲南堰眼眸闪过一丝邪魅,转身走出七政殿。
门外,他眼角笑的愈发猖狂,心中暗自窃喜,只要现在他身边稳住,怎么说以后的事终会成,人界也不会民不聊生,百姓四季吃不饱喝不暖,暂且在天界留意一段时间,事后以飞鸽传讯向主上汇报。
一抹黑影化为一道残星飞出七政殿。
……
巳时,已经过了饭食,从早晨到午时润玉也没见人影儿,锦觅不由得担心,外面凉风飕飕,叶子在门外两排树上飘荡,地上卷起风尘,锦觅拿起大衣髦,去开门缝,凉风阵阵袭来,不远处便看见润玉一身白袍华服向锦觅这边走来,锦觅笑眯眯去给他披上暗灰色衣鹅毛大氅。
此刻润玉觉得心里一股暖流缓缓在血液流淌,就差一场大婚,他们就圆满了,润玉笑了,漩涡此刻尤显,任谁见了也要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