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手腕一翻,只是轻轻用力,刘璧就整个人如同狗吃屎一般扑到在地上,引起一阵子嗤笑。
沈景不顾他的挣扎,用力抡了一圈,刘璧只觉得浑身皮肤火辣辣地疼,青石板砖咯得脸发烫,整个人也被拖着前行。
“怎么样,平日做走狗做惯了,像这样溜着的感觉如何?”沈景一想到刚刚他的所作所为,就气得脑门子突突的疼。
“我可是沈景——啊疼疼——”刘璧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便将脚重重地踏在自己背上,下巴一下子磕在地上,唇齿间泛起一丝腥味。明明此人看着不重,却像秤砣一般,挣也挣不开。
“沈景在北境打仗,风吹日晒,怎么会是你这般细皮嫩肉!”沈景厉声喝道,“做戏也要像一点,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装沈景?”
脚下的人还想反驳,沈景却是气到了极点,一脚踩在他脸上,迫使他闭上了嘴,“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皮下到底是什么畜生!”说罢就去扒他衣服。
刘璧却像被开水泼了的过街耗子一般开始挣扎,只是他哪里是沈景的对手。周身一凉,那是外袍被剥下,四周的小贩听着他的惨叫,也围过来看热闹。沈景并不打算就这样住手,接着对里衣下手。
“非礼啊!救命啊!要死人啦!”刘璧此时已经绝望到口不择言了。沈景听着烦躁,想着快刀斩乱麻,下手更快了!
“说!你到底是谁?”沈景手上不停,嘴上倒也没闲着。
“我乃沈——啊!”里衣也被扒掉,细嫩的肌肤彻底被暴露在空气里,此时不用沈景辩驳,大家也都知道此人必定在撒谎。常年征战的人怎么可能身上连一处伤疤都没有。
“还不说吗!”接下来是裤子,刘璧已经躺在地上哇哇乱叫,期盼着士兵能快点赶到。
“我说我说,别扒我裤子!”刘璧双手紧紧护住裤子,慌忙说道。
“嗯?”沈景果然停了下来,悠悠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我其实是沈大将军的副将,受……受沈将军之命来……来协助征兵——啊!”
沈景不等他说下去,一只手提起他整个人摔了下去,末了还重重地补了一脚。刘璧登时什么鬼话都说不出了,像条濒死的鱼,瘫在地上重重地呕着血沫子。看着沈景一步一步地走来,却是半步也逃不脱。
“刺啦——”一声,是布料碎开的声音,刘璧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人群哗然大惊,沈景自己也呆了,急忙转身去看阿裴,看到陆恒已经捂住了她的眼,松了口气,开始思索眼前的诡异场景:为何这人,胯下空空如也!为何模仿自己的还是个太监啊!他沈景就这么想公公吗!?
现在几乎不用沈景说什么了,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再相信刘璧的鬼话了。
“敢问小公子怎么称呼?”
沈景一愣,扭头看着来人,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人开始惊呼,作鸟兽状四散。
“在下沈景,不知阁下?”
“哦哦,我乃官城郡守,不知沈小将军在此,实在有失远迎。”对方点头哈腰,看得沈景心里直犯恶心。
“哪里哪里,您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沈景意味深长地撇了一眼地上的刘璧。
“下官受奸人所骗,不知是在为虎作伥,下官一定好好审问此人,给小将军一个交待——”郡守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景冷冷打断。
“不必了,不劳郡守放心,人我会自己慢慢审,陛下还等着微臣回京呢!”末了又补了句:“陛下应该会派人来视察官城,还望郡守莫要让陛下失望才是。”
说罢提着烂泥一般的刘璧,头也不回地走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