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玦笑嘻嘻地要离开大殿,到了门口,突然停住,沉声道:“不过,玄虚,如果是这样,那她恢复法力的那一天,恐怕就是世界覆灭的那天了。”
玄虚没有应答。
第二天,苏芄兰少见地比余玦早起,悄悄下床,推开窗户才发现,下雪了。
他们住在山腰偏上,雪已经覆盖了门外的松树,一片银白。
“余玦,余玦余玦。”
苏芄兰很激动地跑回床边喊余玦,将他推醒。
半夜跑去向玄虚先生秀恩爱的小狼崽子被迫起床。
“嗯?”
余玦睡眼朦胧,还有些贪恋被窝里的温暖。
“怎么了?”
“下雪了!”
苏芄兰一脸的兴奋终于让余玦稍微清醒了一点。
其实雪没什么好看的。
余玦不是很喜欢雪,也不理解苏芄兰在激动什么。
下雪就代表着寒冷,代表着没发出去捕猎,代表着饿肚子。
从小的习惯让他并不喜欢雪,也不会去理解雪的美丽。
但他喜欢苏芄兰。
喜欢苏芄兰选择一脸幸福的模样,喜欢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和粉色的脸颊。
“冷不冷啊。”
余玦叹了口气,将穿着单衣的苏芄兰拉到被窝里,把她冰冷的手脚放进自己怀里。
“很漂亮的。”
苏芄兰说。
“我知道。”
余玦用靠近苏芄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嘴唇。
苏芄兰有些呆了。
明明只过去了半年,她却觉得余玦好像成熟了不少。
就说这沙哑的嗓音。
她很可以。
“怎么了?看呆了?”
余玦轻轻笑了,手指覆上她的嘴唇。
“我好看还是雪好看?”
好幼稚的问题……
苏芄兰在心里吐槽,却还是下意识回答:“你。”
“嗯,娘子最好看。”
余玦得到答案,满意了,重新把苏芄兰按到怀里:“再睡一会。”
苏芄兰没有动,也没有睡着,真的就这样被抱着,一直到中午锦皓来敲门。
对于小夫妻晚起的事情,玄虚很平静,苏参却像是要把余玦盯出个洞来。
“你们就在这里住着,好好玩几天,一路上劳累了,吾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这宗华山是好,就是空了点,好久没来这么多人了。”
玄虚先生感叹道。
余玦就差没当场给这个虚伪人一个白眼了。
要是怕寂寞,他怎么不解开宗华山的封印?保证门庭若市。
这天底下大概没人不想来见见这位活了千年的祖师爷。
“锦皓,过来。”
玄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垫子。
“师尊来教你下棋。”
“这就自称师尊了?”
余玦终于没忍住,嘴欠道。
不过玄虚先生的拜师礼是真的简单,说收就收了。
对他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来说,繁杂的拜师礼无趣又可笑。
“来了。”
小孩儿乖乖地做到垫子身边,模样看得玄虚心情大好,也就不跟余玦计较了。
“你小时候要是有锦皓一半可爱,神女都要烧高香咯。”
“什么?”
苏芄兰一时间没理解玄虚的逻辑。
但是玄虚没再继续说什么,低头开始和锦皓讲棋子,苏芄兰也就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俗语,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