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剑法轻灵,心中暗道:“我倒要瞧瞧这面纱之下是什么模样。”
剑随意动,只见杨逍手腕一抖,剑尖划过苏浅浅的白色面纱,苏浅浅来不及反应,面纱便一挑而下,杨逍伸手抓住了面纱。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庞呢?真所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融合了中原女子的柔美秀丽与西域女子的神秘魅惑,明艳而不可方物。
杨逍一时间竟看呆了眼,在黛绮丝第一天到来时,明教上上下下都惊叹于黛绮丝的美貌的时候,杨逍都不为所动,他从来都不为世间的庸脂俗粉而心动,此时,却不免对这位被他摘下面纱的女子而心驰神往。
“想不到堂堂明教光明左使,爱好就是抢姑娘的面纱吗?”苏浅浅已认出这位行事孟浪的男子就是杨逍,恼怒于他的无礼举动,不禁出声讽刺,“可以将面纱还我了吗?”
杨逍回过神来,将面纱奉还,沉声道:“你是与黛绮丝一道来的总教使者吗?”
苏浅浅将面纱戴回脸上:“我只是黛绮丝的手下,可称不上是总教使者。”
“真是没想到姑娘的汉语说得这么好,竟然听不出一丁点儿口音。”杨逍打探道。要知道,即使是黛绮丝,说起汉语来虽然流利,但也有些口音,而苏浅浅说起话来没有半点口音,倒像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士。
苏浅浅一时愣住了,在波斯的时候,与家人说话交流都是用的波斯语,他的父亲汉语是不怎么好的,只有与母亲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用汉语交流。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杨逍,是将自己的身份全盘脱出吗?
久未得到苏浅浅的回复,杨逍又问道:“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浅浅,我的母亲是汉人,父亲是波斯人,所以汉语说得流利。”苏浅浅回答道。
“苏姑娘一身好功夫,杨逍一时间都摸不清套路。”
“只不过与家父学了些粗浅武功,比不上杨左使的剑法。”
二人一言一语间,讨论起刚才的对决,说到兴起,又比划起来。在这处无人的场地上,二人都是身着白衣,一招一式,有来有往,打得酣畅淋漓。
苏浅浅看着身边的这个男子,他才二十多岁,武功就已经如此高强,这会儿的功夫,对苏浅浅的武功套路,已经看出来点儿门道,不过百招,苏浅浅就败下阵来。
她的心中对杨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杨逍呢,他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从外貌到内在都如此称其心意的女子,他年轻,却又身居高位,既然看上了,就不要放过。
随后几日,杨逍都与苏浅浅在这块没有旁人打扰的地方见面,两人有时比比剑,有时谈论谈论武功,关系亲近了不少。
在一番切磋后,杨逍看着苏浅浅额间的汗珠,不禁喃喃道:“浅浅……”
“杨左使在说什么?”苏浅浅没有听清,问道。
杨逍有些不知所措:“我是说,我可以称呼姑娘为浅浅吗?姑娘也不用一直称呼我杨左使,叫我杨逍就好。”
“那敢情好啊,杨逍。”
“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