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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静静看着帝休，她双眼里是近乎死寂的寒冰：“对不起。”

帝休：“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太子殿下，这是你们父子欠我的，而欠了我的，你们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润玉有些不解，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与帝休完成了祭祀、记族谱等，直到要与润玉的兄弟姊妹见面才开口道：“孤觉得人前太子妃还是应该遵守礼仪的。”

帝休：“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本宫决不会堕了自己的名声。人后咱们坦诚一点，彼此好歹能放松些，人前本宫一定恪尽太子妃的职责。”

没有太后没有皇后，宫务由皇贵妃打理，而经历过血腥淘汰后手脚俱全的活着皇子除了太子润玉便只有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在人前虽然竭力保持着镇静却还是难免有些惶恐，那十四位公主也是一样的。

劳烦了一天回到东宫夫妻二人沉默的吃过饭后，便到了休息的时候。

润玉：“今儿孤还是到书房去睡吧。”

帝休：“太子殿下，按照规矩新房头一个月是不能空的。”

润玉：“是孤疏忽了，那便洗漱吧。”

看着润玉去偏房秀珠和菱春过来手脚麻利的为帝休卸妆，秀珠今儿提心吊胆一整天，总算是有机会同帝休说话了：“殿下，您怎么就直接把事情给挑明了呢？”

帝休：“秀珠，你觉得挑明了不好吗？”

秀珠：“当然！”

菱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轻声道：“奴婢觉得殿下心中自有分寸，秀珠姐姐只是关心则乱。”

秀珠微微愣了下，帝休平静道：“秀珠，你去挑个好看的，先调教着，等这个月过去就开脸。”

秀珠：“殿下，您对太子当真是一点情意也没有？”

帝休：“润玉的样貌的确是难得，但是我与他才见过几面？便是有了夫妻之实又怎样？这门婚事从一开始双方便是各有图谋，只看谁更有手段。其实润玉本性不错，奈何世事无常逼得他不得不如此，那便明着来，各凭本事吧。”

秀珠：“可是您亲自给太子选妾，这……奴婢只是心疼您！”

帝休笑道：“离开前皇祖母怕是让你看了不少寻常恩爱夫妻的日子吧。”

秀珠点头：“女子最盼望的不过是相知相许夫妻恩爱，所以奴婢才会这般，是奴婢想错了。”

帝休：“是啊，身处权力争斗的漩涡里，情爱也是一种武器，这个东西从一开始本宫便是碰也不能碰的。”

菱春：“因为太子长得好看，所以公主殿下怕自己迟早会动心才这般决绝吗？”

帝休：“没错，女子总是感性的，不碰情爱的时候什么都好，只要碰了便会歇斯底里，彻底变了模样。”

秀珠：“奴婢明白了。明日一早怕是楚侧妃等妾室便会过来给殿下奉茶请安，殿下还是要早做打算。”

帝休：“给他们的赏赐就由你们两个安排吧，不失礼就行了。”

菱春当即欢喜应下，等到帝休回房时润玉已经躺在床上了，僵硬的像块木头。帝休也不言语，躺下后便熄了蜡烛，纵然睡不着也是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