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就过去了,许礼诺回了许氏科技,处理堆积的事务,昨晚一夜没睡,她身上有肉眼可见的疲惫,可她此时一定要找些事做,不然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顾越的身影,令她心痛不已。
她的秘书柳然推开了门,看到情绪如此低落的许礼诺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许礼诺从来都是骄傲的,哪里会露出这般让人看了伤心的神色。“许总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没事,你要说什么?”“是关于您之前让我查的顾越的事”许礼诺眼里重现光亮,好似重新活了起来“说”“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您的祖母或许知道他的下落”
“我祖母?”许礼诺惊疑不定,但说来也对,凭她的势力都找不到顾越,只能是祖母从中作梗,她深呼几口气,打通了祖母的电话“祖母,好久不见”“你们小两口度你们的蜜月,不用管我,等你们回来再来看我吧”蜜月?许礼诺有些疑惑,她什么时候去度蜜月了,估计是白晔扯的谎。
确实猜对了,许礼诺平时不常和祖母许莲联系,白晔却很关心祖母,为了不让她担心他们的关系,他便告诉她,他们在度蜜月,风景太好,一时不想回去。
“您知道顾越的下落是么?”电话另一头的许莲听到这个名字,心神一紧,听白晔说他们恩爱地很,怎么又提起他了?“丫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可能,这事过不去,您快告诉我!”许礼诺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他对我很重要!”
“诺诺,你一遇到顾越的事,总是这么失分寸,我平日里教你的全都忘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和小晔过日子,不要想太多!”“我跟他过不了!别再逼我了!”许礼诺挂掉了电话,气得浑身颤抖,指尖冰凉,如果白晔不曾出现就好了,这样她会有多幸福?他为什么不消失!
白晔这边,仍然尽心地打扫房间,他就是没出息,无论许礼诺怎样对他,他都狠不下心不爱她。别墅一共三层,面积又大,前面还有花园,一个人打理颇费精力,正拖地时,电话来了,是孟禾,孟禾是他的发小,从小关系就好,只是从他来了a市定居以后联系淡了一些,但在白晔心里,是绝对信任他的。
“喂?是白晔么”“嗯,是我,好久不见了”“是啊,咱们找个时间见见,还没祝你新婚快乐呢”“当然可以,我自己也挺孤独的”“我这几天得了空就去找你!等着吧”“好”拖完地时已经浑身冒汗,他带上手套,顶着烈日清理花园,碎木枝和花瓣都要一个个捡,累得腰酸背疼。
他靠着树休息,看着可怜地很,这时何逸歌突然来了,“白晔,干什么呢?”她一脸惊异“你们家里没有佣人吗,你怎么自己打扫?”“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我找礼诺,跟她商量节目的事,她不在公司,也不在许家,就来这里看看”“她一般不回来的”说起这个他有些失落。
“管她呢,我跟你一起打扫”“不用了,这种粗活你做不来”“看不起我啊,你当我是礼诺那个大小姐,她会心疼你才怪!”说着便去抢他的扫帚,“真不用!”二人你来我往地抢扫帚,像是打情骂俏般。
“两个人这么甜蜜”忽然空中传来许礼诺的声音,白晔连忙停手看向她,惊喜万分“礼诺!你怎么回来了”“这是我家,我回来还要跟你报备?”她的眼神像是寒冰,刺往他的心脏“还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不是的,你误会了,是逸歌要帮忙,我才…”“逸歌,叫得真亲热”“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行了,你别为难他”何逸歌开口“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事了”“何逸歌,咱们只是搭档,请你不要随意来这里”“许礼诺,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何逸歌苦笑,她们认识十三年,搭档四年,就算是座冰山也捂化了,许礼诺对谁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除了顾越,既然如此,又何必和白晔结婚?如果她当初能勇敢一点,也许和白晔在一起的就是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他受苦。
许礼诺没说话,径直进了房间,白晔在原地僵持着,见到她的欣喜被酸楚代替,“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排斥,哪怕把对顾越的感情分给我十分之一也好……”何逸歌心如刀绞,想说点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她一步步看着他坠入爱的监牢,却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