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星期天/代家/中午12点37分

代可可一进大门，立刻感受到家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氛围。

她看见爷爷和爸爸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仿佛刚刚在生气地争论。餐桌上的水杯被打翻，倾倒在地，水花四溅。

“可可，你跟我来一下书房。”代正贤收好情绪，尽量平静地招手，引领着代可可进入书房。

她跟着他走进书房，代正贤坐在书房的凳子上，他右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凳子，然后说道：“你先坐。”

代可可拉开凳子，坐下。

代正贤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开口说道：“下个星期我去学校给你办转学手续，去你妈那边上学。”

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爸爸，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知道的，我忙于工作根本没办法照顾你。”

“爷爷可以照顾我，你不用担心我。”

他紧皱着眉头，“你必须转学，爷爷已经老了，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

代可可听着他不容自己拒绝的语气，脑子里有一万个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强迫自己转学呢?从他跟陆思韵离婚以来，一直都是爷爷照顾自己。而代正贤则一直在国外工作，每年只有在春节期间才会短暂回家。难道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告知她这一决定吗?

她眼眶慢慢变红，冲着他吼道：“从你跟路思韵离婚开始，你就去了国外工作，一直都是爷爷在照顾我生活。我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成绩，关心过我的生活，你现在凭什么要求我转学！”

代正贤叹了口气，决定告诉她真相。 “可可，你知道为什么你住院的这两天，爷爷没有来医院照顾你吗？因为他也在住院，他知道你发生这样的事情后非常生气，导致他的心脏病发作了。我不能让你再遭受到这样的痛苦，也不能让我失去爸爸。”

他回想起这些年的苦不堪言，接着说道：“可可，你理解一下爸爸，爸爸这些年过的也很难。”

代可可的眼泪从眼眶夺溢而出，代正贤说的话冲击着她的心灵。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让眼泪自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悲伤，仿佛她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是啊，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只关注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爸爸的感受，他们离婚，代正贤肯定比自己更难受。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陆思韵就忽略了爷爷的健康状况，现在转学，对于自己和爸爸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过了许久，她缓缓站起身，说道：“我理解你，明天办转学手续吧。”

代正贤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他捂着脸痛哭。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思念，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暗淡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了一样，似乎再也无法愈合。

自己又何尝不想陪伴她一起成长呢?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代飞易已经老了，自己也必须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为自己孩子以后的生活开拓出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