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银发少女,撑着伞,戴着兜帽,在雨中踱步。
“……”
“……嗯?”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十分微弱的血腥味。即使十分微弱,但对少女来说,这股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味道……是从前面传出来的。
“……”
银发少女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一个,两个……不,有三个。嗅着这股腥甜的气息,少女立马做出了判断:前方至少有三个人。不,准确来说,至少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一个濒死之人和……一具尸体?。
每走一步,血的味道越发的浓郁。
“……”
“……等等。”少女突然放慢了脚步,直至停下。
是错觉吗?不……不对,不是错觉。那股尸体腐烂时才会散发出来的气味……
在移动。
“……”听着勉强可以听见的脚步声,银发少女下意识的将手伸向腰间。
遗憾的是,那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戾气息的魔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她带在身上。
啧……【古兰基登特】……没带出来。这样一来,只能先试着蒙混过关了吗?
银发少女这样想着,随即拉低帽沿,尽量遮掩住自己那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的银色长发,然后……抽出一把匕首。
“……”伴随着越来越清晰、沉重的脚步声,隐约看见一个黑白相间的狰狞身影从前方的小巷里缓缓走出。然后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同时消失的还有那股近在咫尺的腐臭气味。
“……”
“……”
“……刚才那是……什么?”她在原地伫立了许久。
气味……变淡了,只剩下纯粹的血猩味了。
对了,这股微弱的味道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
……救人要紧。
“……”少女收回匕首,便向那个小巷走去。
走进小巷,便看见一个隐约呈人形的物体以及……遍地的血迹、碎肉块。
“……”面不改色,银发少女立马上前查看那人形物体。
那是两个少女,跟银发少女体型相似的栗发少女面朝下的趴在地上,身下压着一个体型十分娇小的白发少女。
“……”没费多大力气,将昏迷的栗发少女翻了个身。
“……”还有一个人才对。
小个子的白发少女基本上没受什么危及生命的伤,更别提流多少血了,但血的味道是不会骗她的,这意味着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将死之人才对。
银发少女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抱着什么……”
这遍地的血迹也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两小只的,看上去就像是被殴打、切割、甚至是撕咬才会溅出来的那种……
被那个【东西】带走了吗?
“……”不再胡思乱想,迅速查看起栗发少女的伤势,大量的血液还在从小腹处的那道狭长裂口中流出,染红了灰白色的短衣。
“……但还有的救。”
不过这孩子这么寒酸的吗?身上只有这一件衣服,连条胖次都没穿,搞得就像是从某个邪恶组织的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等等,这是?!
瞥见了栗发少女身上的那串数字,条形码,以及衣服上的那个微小的图案,银发少女似乎非常诧异。
是这样啊……居然还想着保护素不相识的人吗?
取出一支502胶,涂抹在栗发少女的伤口上,然后紧紧贴住。
“抱歉,身上只有这个能帮上你了。”
说着,银发少女拨打了119急救电话。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在说明了这里的情况之后,迅速挂断了电话,将栗发少女背起。
将伤口粘住以起到止血的作用终究只是应急处理,最好还是带回去让梦幻闪光救治一下。
至于这个白毛团子嘛……一会儿就会有jo护车过来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去吧?
……
“……”
“看来又要被领队说教一番了。”她嘴上这么说着。
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多管闲事了,你会理解我的吧,垩蚀?
……
虚无,充斥在他眼中的仅仅只有单一的黑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
……痛。
头……好痛,脖子也是……
我……是谁,为什么……想不起来……
……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记住。
……
……栗子蛋糕……ハチミ?
先头的风景……大米……洗澡……5秒钟?
……对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等着我……
……
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我必须回想起来!!
他眼中的世界随即转变成耀眼的白色,然后迅速褪去。
所看见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呼吸着浓烈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注视着有些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天花板,有些吃力的坐起身。
她醒了,红色的双眸充满了疑惑,迷惘。
然后,一双同样猩红如血的眼睛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醒了吗?”戴着兜帽的银发少女说道。
“……”
“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着栗发少女那一脸茫然的模样,银发少女大抵也是明白了:这个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
“那个……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
非常诚恳而又迷惘的发问呐。
“抱歉,小家伙,我不知道你是谁。”银发少女微笑着说道。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定。”
“我的名字是[灾祸守墓人](Desast Tomb keeper)。”她摘下兜帽,露出头顶那对马一样的耳朵。
“你和我们一样,是马娘呦~”
“……”
“……”栗发马娘歪了歪脑袋。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或者说灾祸守墓人有些尴尬:我说的好像是中文没错啊,没理由听不懂啊。
“马娘……是什么啊?”
原来不是听不懂啊,但是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什么是捂妈慕斯没(马娘)吧?毕竟这就跟不知道什么是人类一样。
嗯……好像也没什么毛病,毕竟这个小家伙已经失忆了,而且她可能才刚诞……
砰——
门被人猛的推开,一个听起来非常元气的声音响起:
“うむムうむム,だからこちらは新人ですか。つまり、私はついに[phoenix]に一番遅く加入した馬娘ではないですか。 いいですね。”
(唔姆唔姆,所以这位就是新人吗?也就是说,我终于不是最晚加入[phoenix]的马娘了吗?好耶!)
“……”
她……在说什么啊?
栗发马娘停止了思考
“梦幻闪光,你又没戴翻译装置吗?新成员可不是日本本土的马娘,听不懂你说的日语。
“えっ。日本の馬娘じゃないですか。デザストお姉さん、さっき言ったのは中国語ですよね。 新人は中国から来ましたか。”
(唉?不是日本的马娘吗?对了,灾祸姐,你刚才说的是中文对吧?新人来自中国吗?)
披着酒红色围巾的棕发马娘略显慌张的从身上掏出一个形似耳机的黑色装置,挂在脖子上。
“……”
“那个,这样应该就行了吧。”尝试着说了几句话,棕发马娘似乎非常满意的样子。
“我是隶属于[phoenix]的赛马娘[梦幻闪光](Dream flash),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前辈了。”
看起来干劲十足啊~栗发马娘这样想到。
“好了好了,闪光,准备点绷带吧,顺便带点药过来,——该给她的伤口重新上药了。”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梦幻闪光兴奋的说道。
“……”确认梦幻闪光到隔壁拿绷带去了,灾祸守墓人随即扭头对栗发马娘说道:“如你所见,梦幻闪光,一个对待任何事情都特别有干劲的孩子,同时也是你的主治医生。”
“昨天晚上……我在路边捡到了受了重伤的你,并将你背回来交给梦幻闪光进行抢救。”
“你的腹部有严重的创伤,右小腿也骨折了……”
说到一半,守墓人瞥了一眼栗发马娘的脖子,只一眼,便将目光重新移到栗发马娘的脸庞上,没有再说下去。
“嘿嘿,可惜我没有圣极翁老师那么厉害啦~”
梦幻闪光单手端着几瓶药膏和一卷绷带走了进来。右手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不过灾祸姐也真是的,也不提前说一声,如果不是领队提起,我都不知道我连夜抢救的病人会成为我可爱的后辈呢~”
“……领队?”栗发马娘似乎并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哦,你是说[垩蚀](Chalky erosion)吗?”灾祸守墓人用一种听起来有些随意的语气说道。
“那是你现在的监护人,类似于……养父母吧?顺带一提,我也是你的监护人。”
“可以确定的是,想要联系上你的家属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再加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嗯……所以我们决定短时间内就让你先寄住在这里,直到联系上你的亲人。”
“……”经过短时间的沉默,几乎是同时,守墓人和闪光同时说道:
“欢迎加入phoenix 。”
“好耶——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给新人酱取名字了?”
“以普遍理性来讲,的确有这个必要……”灾祸守墓人说着,看向栗发马娘:
“鉴于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嘴里不停的用中文念叨着听起来像是[轮回]还是[命运]什么的词语……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轮回进行曲](Samsara March)或者[轮回命运](Samsara Fate)吧。”
“……”
“噗嗤——”
“灾祸姐……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取名字的水平很差啊……”
“……怎么了吗?这两个名字不都挺好的吗。”
毕竟这可比什么[爱的大叉车](Big forklift of love)要强的多啊~
梦幻闪光倒是用手摸着下巴,仔细的端详着栗发马娘:“要不就叫这个孩子[蜉蝣](Mayfly)好了。”
“喂,你这个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吗?”灾祸守墓人忍不住吐槽道。”
……
Pm7:30/小雨/能见度一般
Phoenix, 灾祸守墓人的房间。
“这件太薄了……这件不合身……太旧了,也不行。”
此时的灾祸守墓人正在衣柜前翻找着什么。
“如果是给轮回进行曲的衣服的话……这些就足够了吧。”
最终,她挑出来了一件印有巨大眼睛图案的暖灰色卫衣(跟守墓人自己身上穿的那件印有翠绿色獠牙的冷灰色卫衣是同一个系列),一件黑色外套,一双黑丝,以及……
一条胖次。
嗯,你说是不是还缺点什么?对此灾祸守墓人只能无奈的用家乡腔说道:哦,我的上帝啊,瞧瞧这贫瘠的胸部。
但进行曲作为一个女生也不可能不穿那些的呀,要不……待会儿到附近的店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尺寸?
“……”
“说起来……”守墓人回想起轮回进行曲脖子上的那圈勒痕,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种程度的话应该足以致命了吧?难道……
“……”
呀嘞呀嘞,看来是和我同一类型的马娘啊。(气氛突然无敌起来)
迅速叠好衣物,然后向梦幻闪光所在的房间走去。
“又下雨了吗?”
“……”
“不过对螺旋冰锋来说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即使在表演开始的时候这场雨已经停了,湿润的空气也会让她轻松一点吧?”
“……”
“……再准备几件雨衣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梦幻闪光正在熟练的给轮回进行曲缠绷带。
“……呼,大功告成 !”
“……”将剩下的药物和绷带整齐的放在先前的换药弯盘中,随后,梦幻闪光扭头看向轮回进行曲。
“怎么样,松紧合适吗?太久没做这些,手法都有些生疏了。”
“不过嘛……”梦幻闪光双手叉腰,骄傲的挺起胸膛。
“我的老师可是全德国最杰出的医生,号称[冥土追魂]的[圣极翁](Saint jion)啊 。尽管我在德国留学的那几年仅仅只是从她那里学到了一点儿皮毛,但是还请放心,轮回酱,作为她的学生,最迟三个月我就能让你恢复如初,连伤疤都不会留下的那种!”
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轮回进行曲似乎并不关心这些,还未等梦幻闪光再继续说些什么,一声响亮的喷嚏迅速将她从回忆拉回现实。
“……那个……可以再缠点吗?”轮回进行曲小声的说道。
“唉?”
不过梦幻闪光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轮回酱……感觉很冷吗?”
的确,进行曲的身上仅仅只有一件单薄的半干不湿的衣服。
“……”
对了,刚才光顾着给轮回酱上药 换绷带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双手接触她的身体时的那种冰冷的感觉。
梦幻闪光,你可是一名医生啊!怎么能出这种差错?你队伍里面唯一的后辈都快被你给冻死了啊!
用绷带把自己缠起来以达到保暖的效果?光是想想就能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有多冷才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了哇啊啊啊——
梦幻闪光这样想着,正准备去给进行曲找几件譬如病服之类的衣服。
“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轮回进行曲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梦幻闪光的手腕。
“那个……可以再缠一点……绷带吗?”
“呃……轮回酱,你先躺回床上把被子盖好,好吗?”
“……已经……不想再睡觉了。”
“那就把被子披上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进行曲……讨厌被子……”
“嘶——痛痛痛啊!轮回酱,松手啊!”
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梦幻闪光已经快哭出来了。
“不要,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可是轮回酱一直这样拉着我不放的话,我也没办法去给你找衣服啊。”
“那就……再缠一点绷带嘛。”
“……”
流泪猫猫头
……
十几分钟后。
“……”此时的轮回进行曲除去脸部,几乎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
“……”
“嗯,灾祸姐?”
梦幻闪光正准备将绷带缠在进行曲的脸上,却听见一声巨响,后回头一看,便是面有愠色的灾祸守墓人站在身后。
“你搁这儿包木乃伊啊?!”
“唉唉唉 !灾祸姐你听我解释啊——”
……
“唉……我大概有些理解你为什么会被调到[pnonix]了”
“……”梦幻闪光摸了摸后脑勺:“……哎嘿~”
“哎嘿是什么意思?”说着,灾祸守墓人将抱着衣物递给轮回进行曲。
“不过说起来……灾祸姐,[ice cream]的胜者live是不是快开始了?”梦幻闪光说道。
“……”
守墓人迅速的掏出一个怀表查看时间,然后……又迅速的塞了回去。
“上帝啊![时间开始加速了]——我是说,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给赶紧过去了。”
“……”轮回进行曲还没来得及穿上外套,就被灾祸守墓人一个公主抱从床边抱到了一个轮椅上,紧接着,一件蓝色的雨衣被丢到她手上。
“来不及解释了,进行曲,快把雨衣披上。”
灾祸守墓人说着,从外套里掏出一部手机。
修长的玉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随后,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折れないように,勝ち取りたいものもない,無欲なバカにはなれない,それで君はいいんだよ……”(坚持下去,没有想要争取的目标,亦不是无欲无求的傻瓜,所以这样的你就好了)
卡其脱离太
“别愣着啊梦幻闪光,跑起来!”
……
日本,东京府中,东京赛马场。
观众席上几乎挤满了人。
“……”
一双幽蓝的眼睛不断的向四周看去,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有人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目光,扭头一看,是个比较高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白发马娘。
但仅仅只是在跟这个浑身散发着彻骨寒气的马娘对视了几秒之后,他的脸上便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迅速别过头。
真是个怪物。那人如此想到。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感受着周围的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但白发马娘显然没有多在意,挠了挠头,仍旧面无表情的睁着那双寒冷的如同深渊一般的蓝色双眼寻觅着什么。
“斯哈——斯哈——斯哈——斯哈——”
没过多久,她就看见灾祸守墓人推着进行曲坐着的轮椅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梦幻闪光紧随其后。
“斯哈……斯哈……垩蚀,螺旋冰锋的胜者live……结束了吗?”
“还没开始。”名为垩蚀的白发马娘简短的回答道。
“……”
“……嗯?”似乎是现在才注意到进行曲的存在,垩蚀俯下身,双眼紧盯着坐在轮椅上的轮回进行曲。
“……原来如此,这个孩子也在吗,还以为不会这么早醒过来呢。”
“……”看着面前这个跟灾祸守墓人有几分相像的面孔,轮回进行曲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唉?这位就是……领队吗?感觉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啊。
进行曲这样想着的时候,灾祸守墓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上前拉住垩蚀的手,说道:“闪光,我和垩蚀有些事情需要谈谈,还请你单独照看一下这孩子了。”
“唉?那个,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只是一些跟[硬度3.5]有关的事情而已——那家伙出差这么久,也是时候催祂归队了。”
守墓人说着拉着垩蚀向外走去。
“……”
“怎么这样啊,不是说好的大家一起来看ice cream的live的吗?怎么都走了啊——”
“……”进行曲则是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好多人啊~
以轮回进行曲目前所拥有的记忆来说,现在这种热闹的场面可以说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也难怪她会如此惊叹了。不过……
咚——
听起来像是什么机械运作时发出的声音,似乎是从前面传过来的,随即,一种十分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冰镇]
(bgm:本能スピード)
顿时,炫丽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整个东京赛马场。
“这是……舞台?”轮回进行曲惊讶的说道。
在看清那弥漫着白雾的舞台的同时,进行曲只觉得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
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最高の感覚(とき) ただ求めては,羨望の渦の中 立ち向かうと決めた——”
(只是为了追求最高的状态,我决定在羡慕的旋涡中向着前进)
极寒的白雾中,唱歌的是一个身穿轻甲的白发马娘,她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中央,右耳上的冰激凌耳饰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覚悟は手放さない リスクはいつも,ギリギリでパワーになる,そう気づいたの——”
(带着遇险的觉悟 也不能放手,将竭尽自己的全力,所以我注意到了)
“……”没有再说什么,轮回进行曲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舞台上的白发马娘,不,严格来说,此刻映现在进行曲眼中的,仅仅只有白发马娘那甜美的笑容。
“情熱に焦がされて 見えなくなった時も,夢の声 導かれ 私は行くの——”
(当因热情而迷茫双眼之时,梦想的声指引着我向前进)
轮回进行曲突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脑海里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
[因为……你满足不了我对前方的景色的追求。]
[噫,真恶心,可别喷到我身上了……]
[请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好恶心……]
[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可不想让我的脚上沾染你的血……]
[你只是我的一个玩具而已。]
……
“呐呐,怎么了,轮回酱?”
“誰より今 強く駆け抜けたら,一番先で笑顔になれる,本能スピード 熱く身体を滾ってく——”
(只要现在比谁都坚定地奔跑,就能够在前面最先展露笑容,本能的Speed 令我热血沸腾)
“唔……没什么。”
“对了,闪光桑,”轮回进行曲突然说道。
“もう何も恐れないで,限界なんて必要ないの——”
(我已经无所畏惧,无需所谓的极限)
“我以前……应该是一名……训练员吧?”
“欸?”
“最速の私になって,見果てぬ世界 越えてゆけ——”
(为了创造最速的我,去超越看不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