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敏确认完这里之后,在卧房里面的墨桃夭也醒了过来,她自睁开眼就看见这陌生的地方,她实在搞不清这里是哪?
她别开眼就见一位长相俏丽的美娇娥往她这里走来,越来越近,直到她跟前,阿敏道:姑娘,你醒了。
许是阿敏见墨桃夭睡了那么久也不醒,还以为再等上一个月,哪想这么快就醒了。
墨桃夭听到后嗯了一声,张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知道这儿是哪吗?
阿敏听后答:这儿是墨府
墨桃夭听了之后连连摇头说道:抱歉,我好像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阿敏前句听得好好的,直到听到后半句,她直接呆在原地了。
阿敏心道:(失,失忆了)
阿敏现在十分不敢相信这姑娘失忆了,这往地上一摔就失忆了,这也太碰巧了吧?
墨桃夭见阿敏反应这么大,连忙开口道:姑娘你放心,我是不会赖在这里的。
墨桃夭以为阿敏呆住的原因是这个。
阿敏听完之后说道:没事,你要是没地方去,墨府这房间多,不差你那一间。
阿敏热情地让墨桃夭愣了愣,她以为……
眼眶那处有些热,她眼尾处熏染着粉色的红晕。
墨桃夭有些不能自理,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莫名有些想哭,眼热热的,鼻子不停的抽搐,眼眶里蓄着大滴的眼泪,泪花在框里打转,弄得她鼻子怪酸涩的。
墨桃夭心情有些不妙,她闷声道:谢谢姑娘的好意。
说出来的话嘶哑的很,听得阿敏一愣。
这,这姑娘咋就哭了?
阿敏手忙脚乱的哄着墨桃夭,她嘴拙,说出来的话大多都是损人的。
阿敏头疼道:唉唉,你别哭啊
生理盐水本就撑不住了,经阿敏这么刺激,泪滴也止不住了。
墨桃夭捂着脸头埋进胳膊内闷了一会儿。
氛围不是很好,阿敏见墨桃夭无征兆的出声哭了,阿敏慌了。
阿敏: 姑娘,好好的哭什么?
说完,阿敏正眼瞧见墨桃夭一张不大不小的瓜子脸,长得还凑合,就是脑门上为啥会顶着一朵花?
阿敏头疼墨桃夭为什么哭?是她嘴出问题了?
阿敏回过头一想她语言没过激,多半是这姑娘心太脆了。
墨桃夭抽泣了一会儿,慢慢的肩膀不悚了。
墨桃夭迷朦着眼,她眼好疼,墨桃夭伸手揉了揉。
阿敏见墨桃夭不哭了,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她轻松道:姑娘,哭了这么久,饿了没?
墨桃夭听闻抬头看着阿敏,闷闷地嗯了一声。
阿敏听到墨桃夭浓浓的鼻音,她一征,随即的走出了房里。
待阿敏走远,她自己缩成一团躲在床尾,墨桃夭现在的情况很特殊,辛辛苦苦修了千年了,好不容易化成了,结果还被活活烧成了半成品,千年的修为啊!她的心在疯狂的滴/血/。
她这具身子修行也是费力,别人一年修来的功德她墨桃夭修三年也未必能赶上,这千年修行极其的不易,更/肉/疼的是为了练辟谷,她硬生生的扛了一个月没进食,等到快要成功辟谷的时候,住在她隔壁的兔子妹妹送了盆宵夜,她当时激动的流下了感恩的泪水,待到吃完最后一块时,她才发觉这一个月辟的谷白练了,她因这事在原形里哭了一个月,就是这次的贪嘴使墨桃夭的修行以失败告终。
墨府那次下得旋花也是这货干的,整整哭了一个月,落下来的眼泪都化作了桃花,因这么一下,墨府整个上下都充满了花的香气,有的甚者还因这香气过敏了。
阿敏端来了粥她放在了案板上,她说道:姑娘该喝粥了。
墨桃夭听话的嗯了一声,双腿盘起趴在桌子上喝了起来,是每个桃花妖额头上都有印记吗?墨桃夭可以肯定的告诉阿敏,并不是每个桃花妖头上都有印记,比如与她相邻的桃花妖化形的时候额头上长了朵凤仙花,这种的就属于变异了,一颗桃花树竟然能长出凤仙花的标记,这棵树上辈子肯定跟凤仙花有仇。
阿敏看着墨桃夭的额头入了神,她看着墨桃夭的,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她忽然醒悟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阿敏好奇道:姑娘你额头上的印记是胎记吗?
墨桃夭听后用了一秒钟来确认自己额头上的是不是胎记,这桃花是化形有的,未化形之前每个桃花妖的原形上从未有过印记这一说法,她确定了头上这玩意儿四舍五入算个胎记。
墨桃夭:是的。
阿敏又讲道:像姑娘额头上带胎记的可不常见,姑娘你是哪里人?
她这一问问住了墨桃夭,她是什么人?她能告诉她是个妖精,还是个修行不精的妖精,面前的姑娘好奇地盯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她看胎记的眼神比看墨桃夭的眼神还热烈。
半晌墨桃夭才开口:我自幼双亲皆逝,她突然捂上了嘴,好像聊到这个话题伤感了起来,起码从阿敏视角看是这么一回事。
墨桃夭差点就露了馅,幸好忍住了。
墨桃夭:小时候吧我是由村里的人抚养着的,常常吃不饱,饥一顿饿一顿的,日日打算着明日的饭食该如何解决?
这番话触动了阿敏的深处,她怎么不知道这姑娘的身世这么惨,还毫无厘头的怀疑她,她多么想扇自己两耳刮子,让自己清醒清醒。
一部双亲去逝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故事从墨桃夭嘴里淡然的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