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听此,心中一股悲愤和疼惜涌上心头,眼里的泪意再也控制不住了,边哭边怒斥着
“我苦命的灵儿,怎就遭此劫难,陛下的儿子怎么了?难道就可以如此欺辱官家女么?谁家的孩子不是心头宝?难不成,普天之下,只有陛下的孩子金贵?侯爷,一定要为灵儿要个说法!我不信陛下会让他的臣子寒心!”
浥琚侯安抚着妻子的情绪,自己的不满也强忍着,不想让妻子更伤心
而皇宫内,元和帝看到了这份折子,心里也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子成会做出这等丑事。但是,浥琚侯也不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他不想让他的臣子寒心,只好书信一封送往浥琚侯府,先安抚他们夫妻二人悲痛的心情,这件事情,他会测查清楚,给侯府一个交代的
浥琚侯收到元和帝的亲笔书信,想着明日便是老祖宗的寿宴,还是先将此事放下了,等寿宴过后,再跟元和帝细说此事
棠梨苑这边,我拿起一支银簪,将那尖锐的部位磨的更加锋利,还把那尖锐的地方弯成鱼钩状,这支银簪变成了一个暗器。春梅不解我为何要这么做,一副想问但不敢说地愁苦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一副满面愁容的模样,说说吧,让本郡主为你解惑一二”
“郡主,又打趣奴婢,奴婢只是想问您为什么要把好好的簪子弄成暗器呢?”春梅有些埋怨地说着
我轻咳一声,温声说着“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拿来防身,毕竟,这不是怕哪日突发状况,也好拿来保命呀,傻丫头”我轻轻刮了下春梅的鼻子,小丫头还嚷嚷着自己也要去做一个,拿来防身用
其实,有些话我没告诉她,是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希望这支银簪可以用得上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拿了谢景辞给我的披风披上,没让人跟着,吩咐人好好照顾灵儿,自己独自一人来到凉亭,手里还提了一小坛温过地梨花酒,边喝酒边赏月
一个人在那嘟囔着:“呼,今晚的月色挺美的,许久,不曾见过此等月色了!正好今日心情不错,就放肆一次吧!记得上一次见到此等月色时,还是我与他在程玺楼互诉衷肠的时候。那个时候啊,我跟他刚认识不久,彼此还未曾动心,自那日,醉酒后互相倾诉彼此之间的抱负和不满,我与他之间的情义更近了一步。自此以后,我们二人的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可是,景辞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小孩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亲手害死我们的毅儿!我不明白,我不懂,为什么呀?先前有几次都流产了,唯有毅儿平安地活了下来,我本以为是老天可怜我,送给我一个孩子,我满心欢喜地陪着毅儿长大,我还想着以后要让他做个好孩子,我把未来都想好了。可是…那日是毅儿五岁生辰,你怎么可以活活地烧死他呢!我记得那片火光里,毅儿就傻傻的站在那,他看着我们,他亲眼看着他的父皇拦着他的母后进来救他,他便知道他活不成了。毅儿哭着喊我‘嬢嬢,嬢嬢,孩儿不怕,嬢嬢别哭,孩儿不哭,嬢嬢也不哭’最后一句话说完,毅儿止住了哭声,笑得十分灿烂地看着我们,下一刻,房梁塌了,毅儿倒在了那片火海里!我记得我当时好像十分痛心地叫了一句毅儿!便昏过去不省人事了。谢景辞,我该恨你的,那便恨吧!”
拾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酒,脸上起了一丝红晕,想把酒喝完,却被人拦下,我抬头看着那人,许是喝醉了,便也什么都不管了
“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拦着本宫喝酒!还不松开你的手”我呵斥着紫衣少年
“放肆?沈卿卿,你是酒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这么想当皇后么?”紫衣少年询问着,但见我醉了,叹了口气
“都喝成这样了,还要喝,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沈卿卿,为何要恨我呢?算了,我真是疯了,问她能问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