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舍得让我忘记,那你的纸傀你想要怎么解释!”林染云突然怒吼道“既然你私心想要在我身边又为什么私自做决定,你知道我全部都想起来时我有多茫然多痛苦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吗!”
林染云哽了一会,喝了杯酒压下声音“寒门出身一举中榜先重用后被贬不满庙堂辞官隐居,我这一生你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对不起.......”阮星路千言万语道不尽,却只能化成一句对不起,他声涩哽咽,双眼通红配上那张冷酷中带点稚气的脸显得他好不可怜。
林染云对上他那双湿漉漉的双眼,揪心地发现他对他其实更多的其实是想念是心疼。
“那近百年光阴,你一句对不起就想抵过了?”林染云收回心中思绪,倒了杯酒“罢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想跟我回去吗。”
“只要你不怕被我拖累。”阮星路忍着冲动“我想跟你一起。”
“你会怪我吗?”林染云沉默后问道。
“啊?”阮星路被这句话搞得摸不清头脑“怪你什么?”
“怪我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凭着莫虚有的记忆一腔孤勇来找你。”
阮星路叹了口气,“这怎么能怪你,究其根本,都是我自己作的孽。”
林染云赞同地点点头“确是如此。”
两人相视,笑意渐露冰雪消融、长渊不再。
而被扔在地上装晕的邹奇听着他们从争吵到和好,其信息量之大,脑袋都隐隐有飘白烟的征兆。
他心想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妙了,让人不禁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刺杀过如来佛祖才会经历这些事。
与此同时,谢语所在的船上随着海雾的袭来,整艘船上,静得吓人。
本来伴随着的海浪声随着雾气的出现而消失,谢语在雾气袭来时发现这艘其貌不扬的船居然隔绝了雾气的侵袭,却也隐性地成了一座牢笼,困住了他的行动,他将升到一半多的帆固定住,不再徒劳挣扎。
谢语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早就把林染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语长呼口气,就地坐下打坐,渐渐的他身上开始散出淡淡蓝色光影,流转周身。
大约了半刻钟,谢语睁开了眼睛。
他运转内力,凝成一颗小球弹进雾里不过弹指间便炸开一道凌厉的风圈,吹开了四周的雾气。
谢语趁机快步向前脚下轻点,飞出船外却又被一道无形的丝线给扯了回去,他回道看去一条带着紫红色的像蛇一样的东西一头套着船一头套着他被拉成了笔杆大小的宽度拉着他往回缩。
谢语冷笑一声,飞快转身一手抓着那东西,一手从袖中抽出把掌心大小的匕首注入内力向那东西的身上一划。
一阵犹如划铁的声音响起,匕首与蛇皮磨出火花,刀尖没入皮肉黑红腥臭的血液喷涌而出,谢语快速收手,退回甲板上。
那蛇似的东西也迅速追上,它整个缩起来,竟有一人高,谢语与之缠斗,那材质特殊的匕首都快磨平了也没见那东西有任何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