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刘耀文，小一呢？”
刘耀文眨了下眼睛，视线落到紧贴的那两只手上。
刘耀文内心OS：……很舒服。
他仔细感受着来自塞西尔的触碰，余光心不在焉地扫过一旁高高的柱形水缸。
刘耀文“在水里。”
塞西尔“水里？”
塞西尔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本该待在水缸里的人鱼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又变大一圈的小章鱼。
小章鱼察觉到她的目光，餍足地抬了抬触手，然后继续慢悠悠地在水里飘来飘去。
塞西尔“…………”
塞西尔“……人鱼呢？”
刘耀文“被吃掉了。”
塞西尔“……被谁？”
刘耀文“小一啊。”
塞西尔“……”
她知道小一能吃，但是不知道他居然这么能吃。虽然有点遗憾刚到手的人鱼还没发挥一下作用就没了，但一想到以后都不用面对这么丑的东西，她的心底又升起一股欣慰。
而且，小一连这么丑的玩意都能吃下去，说明他的胃口已经恢复了正常——太好了！
塞西尔看着自自在在的小章鱼，不由露出了老母亲般的笑容。她高兴地趴到水缸边，抓住刘耀文的那只手也随之拿开。
刘耀文顿时不悦。
刘耀文“塞西尔，你为什么不摸我了？”
塞西尔“？？？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塞西尔
塞西尔内心os：不要突然语出惊人好不好！
刘耀文“就是刚才，你摸了我的手。”
刘耀文指向她拿开的那只手，用控诉的语气说道。
塞西尔“那不是摸，只是情急之下碰了一下而已。”
吓了她一跳，差点以为是自己无意识中做了什么猥琐的行为，那可就太糟了。
刘耀文撇了撇嘴，似乎不满她的解释。他皱起眉，像是在沉思什么，忽然又舒展开来。
刘耀文“那我可以摸你吗？”
塞西尔“……不可以。”
刘耀文内心OS：怎么这样？
刘耀文的心情跌落谷底。
他发现了，白天的塞西尔很冷淡、很理智，而且对小一比对他要好得多。
只有到了夜晚，到了她恐惧的时候……才会主动靠近他。
兰尼逐渐恍然。
*
到了夜晚，塞西尔又开始做梦。
这次的梦境依旧充斥着血肉与肿块，连那种血腥刺鼻的气味都无比真实。整个世界遍布血与肉，犹如巨鲸的腹腔般令人窒息，塞西尔在其中无止境地奔跑，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逃离的出口。
救命……谁都好……快来救救她……
她发出无望的求助，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血肉横飞的粘稠声音。它们像闭合的蚌肉，不断挤压空间，慢慢将她包裹起来——这时，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清瘦，修长，柔软弯曲的黑色发丝随风拂动。在这个腥臭肮脏的世界里，只有他纯净如初，像是一道朦胧的光。
塞西尔“刘耀文！”
刘耀文“我在呢，塞西尔。”
一双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浸着湿润幽冷的月光。刘耀文隽秀的面容随之显现，与梦中人的轮廓慢慢重叠。
塞西尔“刘耀文！”
塞西尔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刘耀文的身体微微一滞。
少女的怀抱温热而芬芳，夹杂着微微湿濡的薄汗。她的呼吸急促，喘息声丝丝缕缕传至他的耳畔。
她柔软细嫩的肌肤、顺滑无暇的发丝、剧烈跳动的心脏，此刻都在他的怀中，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
刘耀文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涸而饥渴。
刘耀文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像是饥饿时不断膨胀的食欲，却又有细微的不同。
但他懒得去分辨这一点细微的不同究竟是什么。既然感到饥渴就去填充饥渴，产生欲|望就去满足欲望，他的思维方式就是这么直接。
至于他满足欲望的方式也很直接……吞噬就好了。吞噬使他愉悦，也是他原始的本能。
于是他垂下眼眸，目光落到少女莹白的颈项——或许可以从这里开始？
他一般不会纠结这种无聊的小问题，但是此时的塞西尔却让他犹豫了。
似乎不能像对待其他生物那样对待她，那样会弄疼她的——他的心底突然冒出这个奇异的想法。
塞西尔“刘耀文。”
刘耀文“嗯？”
塞西尔“我又做梦了……”
塞西尔的声音透着一丝后怕与惊惧，脆弱柔软犹如将谢的花瓣，。
塞西尔“我梦到世界变成血肉模糊的内脏，无论我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刘耀文保持着被她环抱的姿势，安静地倾听。
刘耀文“然后呢？”
塞西尔“然后我就看到了你……”
塞西尔“还好你在这里……”
刘耀文忍不住翘起嘴角。
塞西尔“刘耀文，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吧？”
刘耀文内心os：当然不是。
刘耀文在心里默默反驳，但他还是顺着塞西尔柔声安抚道。
刘耀文“是的。”
塞西尔“那我就放心了。”
塞西尔放松地长舒一口气，然后突然推开刘耀文。
塞西尔“你出去吧，我要继续睡了。”
刘耀文“？”
塞西尔“快点啦，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么，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她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刘耀文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她。
少女的脸庞隐在幽暗的月光中，莹白柔润的脸颊微微泛着红，犹如冰雪中开出的花，有种朦胧的美。
她别过脸，长睫不安地轻颤。
……刘耀文觉得自己好像更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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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芷琦过了国庆之后，将恢复之前的不上学的时候一日1~2更。空的话还是会多更点，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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