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莫名的气氛尴尬,你突然就变得难以启齿。
不知道哪里来的罪恶感,你掩饰内心的尴尬解释道:“咳,你刚才晕到了,我就让你在房间里睡了会儿。”
姜晗床单和被套都换了新的,我等一下还又会要开就没送你医院。
不知道你的一番解释在刘耀文眼里都是你疏离他的利器,记忆暂缺的他其实很怕你讨厌他。
刘耀文回应地嗯了一声,他嗓音低沉,即便是语气词也清冷好听。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没人说话安静地气氛诡异到了冰点。
明明是你的办公室,你却独自承受这份尴尬。以往刘耀文都是抬脚就走,干脆利落。而且他只过一次,不到必要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可今天他却破天荒地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刘耀文昨天晚上淋了一夜上的雨,刚才又在你房间吹了冷空调,衣服还是有些湿哒哒的,穿在身上属实会觉得很难受。
刘耀文的唇色苍白如纸,还是会觉得头晕。
刘耀文姜......
刚开口刘耀文就顿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叫你什么好,从记忆中暗恋的姜晗姐到法定夫妻的从称呼好像还需要一段过渡期。
他泛白的薄唇一张一合,想了半天还是叫了姐姐。
刘耀文我身上湿湿的难受,我能借房间里的浴室洗个澡吗?
要不是你亲眼看着刘耀文这样对你说,你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姜晗嗯。
那种独特的情绪又开始在血脉中蔓延,沉静的湖面惊起波澜,荡漾人心。你不自然地别开眼,极力克制自己心中正在滋生的情绪。
刘耀文闻言进了隔间,你听到踢踏声渐渐离远才慢慢平复下心情。
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响,你抬眼看松散下思绪往办公桌前走。
你纤细地手指在屏幕上滑过,长睫微磕:“喂。”
刘母小晗啊,刘文一晚上没回来,他在你那儿吗?
刘母的话像石子一样敲在你心头上,你下意识往隔间里看了一眼,但其实门半敞着你看不到,你礼貌地嗯了一声。
刘母哦哦(偷笑)好的好的。
刘母那小晗你把手机给他,我跟他说几句话。
手指关节磕到冰冷的桌沿,你突然就变得难以启齿。
姜晗他在洗澡。
你承认着话怎么听都暧昧,但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刘母嗷好的,我知道了,在你哪儿就好。
刘母哈,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问问你们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刘父刘母平日都不住在A 市,所以和刘耀文见面的机会也比较少。
原本回去吃个饭是应该有的,但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合适了。
站定在办公桌前的你冷魅的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那双娇媚如刺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幽沉暗淡,开口声清雅而易碎。
姜晗伯母,其实我和耀文已经签离婚协议了。
刘母啊!他、他没跟我说啊。
刘母不是,这,什么。
姜晗可能他......
“嗷,我说呢,忘了和你说了小晗......”刘母想起来刘耀文的医院检测报告单,把刘耀文短暂性失忆的事具体给你讲了一遍。
刘母他可能现在不记得了,医生说他现在的记忆还停在两年前的样子,那时候你们俩都还没结婚呢,不过我跟他说了你们结婚的事。
刘母我昨天让他去接你,他还问我你公司在哪儿,还怪不好意思的。
刘母的话你想起来今天你见到刘耀文的第一眼就和以往不一样,是那种跨越了记忆岁月的清澈见底。他幽深的黑眸通透而孤傲不驯,褪去了这两年里对你的疏离冷淡和厌恶感。
他温顺地像孤影的幼狼,可是却又桀骜地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始终把你放在他的视野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