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神武殿里,一位身披白甲的武神坐于上首,用手撑着额头,眼眸半垂,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时,神武殿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位文神,他面容紧张,对着君吾先拱了拱手:“帝君!天空有异像。”
君吾一听,抬头看向门外,门外的天空不再洁白,而是红如鲜血,好似有人在屠杀,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天空。
他走出神武殿,果然,鲜红颜色晕染了仙京上空,那双如澄澈的如万年寒滩的眼眸满是血红天空的倒影。
一股茶水涌进了气腔,红莲猛咳了几下,咳的眼尾泛红,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抬起疲惫的眼皮,看见了一个捏着自己下巴的男人,一声尖叫差点刺破她耳膜。
“你别过来!不要!”
慕莲:???
她余光瞥到一边,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在地上疯狂爬行,她披头散发,伸出手来,像一个从地狱里逃离的怪物。她身后走来一个彪形大汉,拉住少女的双腿拖着走,边拖边骂:“接客这种事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这是一个地下密室,那彪形大汉把少女拖出了那幽深的长廊,少女的尖叫不绝于耳。
可怜人。
慕莲的目光回到了眼前的男人,真说不上英俊,搞得连她这种对颜值一点也不感冒的人也有点想吐。
男人松开了慕莲下巴,一把揪住慕莲头发,头皮传来的痛觉让她不禁撕了一声。
很好,你成功的惹怒了本姑娘!
“放开我……”慕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男人正准备将慕莲像那位少女一般拖出去,听到这话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这杂碎,放开我!”
阴暗的密室瞬间燃起火光,以及一阵惨叫,密室墙壁十分厚实,很是隔音。只过去了一刻钟,红莲居高临下的踩碎了一个焦黑的头盖骨,成了一堆黑块。拍了拍手,将烧断的绳索扔在了肮脏的地上。
“真奇怪……”
她身上穿的是丫鬟服装,裙摆肮脏不堪,想是被打过又躺在地上,红莲用手扇去了空气中焦糊味以及血腥味。
“感情修为也跟着来了吗?”慕莲一脚跨过了还在冒火星的焦尸,视若无睹的高傲走过长廊,前方是一阶楼梯,红莲慢慢悠悠的走上去,一点也不像刚刚杀了人。
不就是死人嘛,她慕莲见到的还少?
这家青楼在一条街上十分突兀,不过几刻,青楼里便冒出一股浓浓的焦糊味。砰的一声,火光冲天,街上的行人被这阵势吓到了,都抱头下蹲,爆炸弹出的火星遇到了木制的房屋,遇风越烧越旺。房屋瞬间被火墙包围,和着血红的天空,犹如地狱之景。
大门缓缓走出了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面容虽然清秀,但有着一双暗红色的细长眼睛,颇有震慑力。身边不住的有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却好像烧不到她身上。
“真爽啊。”
有人用手指着那仿佛炼狱里出来的女子:“妖女!妖女!”
一个人从火海里走出来又毫发无损,众目睽睽之下被火燎到也丝毫不动,反倒十分惬意的伸了懒腰,然后又在青天白日消失不见,任谁听了都要喊一声:“妖怪!”
那时正是青楼歇业,没什么客人,所以楼中人不多,死的人也不多。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但也只是半年的时间,半年后,便是仙乐国最大的盛事。
上元祭天游。
本该是最大的祭司却出了一个意外,一个小儿从城墙上掉落,而众人以为此小儿必将血溅当场时,扮演悦神武者的太子微微一扬,纵身一跃,接住了小儿。
这也罢了,要命的是武者的面具坠落了。
这下百姓们兴高采烈,国师们却头疼了。
大街上飞奔着一辆金光璀璨的马车,颈带项圈的锦衣少年手执马鞭狂抽不止,口里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玩意儿,抽得白马惊叫车轮飞转。
马车掀起的风卷起了灰尘,路中央,一位身穿淡红衣裳的女子提着东西正准备走到一边,听见马的嘶叫声,回头一看,一辆金车横冲直撞的飞奔而来,可女子的脸上却波澜不惊。
谢怜见车前女子不动,连忙拉住缰绳,口里喊着:“姑娘快闪开!”女子一听,终于有了反应,她赶忙退后,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身子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马车从她面前飞奔而过,只在风中留下了一句“对不起!”
……
女子十分无语,她拍拍身后的衣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重重叹了口气。
年轻人真会玩。
她逛了几个时辰,可下一秒就又被气的肝疼,一块白布就直直盖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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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掀开白布,对着那疾驰而过的金车打了个响指。
戚容站在他那辆华丽的金车上,脸含煞气,扬着马鞭,一阵乱甩,抽得白马嘶鸣,丝毫没有注意到车轱辘上冒出了黑烟。
一旁的谢怜确是看见了,大喊一声,“戚容!快停下!要烧起来了!”
可前方的戚容那里管得了那么多,车轮子上闪出了火星,等谢怜将那马车后的麻袋弄下来,那车轮子瞬间燃起火焰,等戚容察觉并打算停下来。一个女子便站在谢怜面前,手成抓状指向那金车,戚容和金车连带马瞬间停在半空中,谢怜瞪大眼睛,马车的轮子落在地上,眼见女子就打算把金车往地上一摔,谢怜忙道:“姑娘且慢!”
女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之前也是你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她又想把金车摔烂,谢怜连忙制止,“若有损失,我可以赔偿!”
女子嘴角抽搐,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半响,重重叹了口气,收回手来,金车便稳稳的落了地。
谢怜在这边检查麻袋里的幼童,那边戚容看见女子便骂到:“那里来的贱民狗胆包天敢拦我!”
女子额上青筋暴起,正待发作,谢怜却道:“我给她的!”
戚容张了张口,道:“太子表哥!”
谢怜怒道:“你看看你这做的什么事!戚容,我真是……”
戚容又要发作,举起马鞭,正准备往女子身上抽去,一边的风信见着一把抓住马鞭,而戚容则对他怒目而视。
检查完幼童,谢怜松了口气,对着双手抱臂依旧波涛不惊的女子拱手道:“实在对不起,我表弟刚才有冲撞的地方冒犯了姑娘,我替他道歉。”
女子一双眼眸十分锐利:“就算要道歉也要本人来才有诚意吧。看看那小儿,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戚容顿时跳脚“我都说了让你们让开,你们自己不听,凭什么让我给你道歉!还让太子表哥给你道歉,我呸!你也配。”
女子眯起眼睛,似乎充斥着杀气。
谢怜连忙道:“不知姑娘姓名,家住哪,我现在要去给孩子治伤,实在无空改日道歉。”
看她刚才让金车停在半空中,想来也是一位能人异士。
“慕莲。”
“无家可归。”
弑情啊~我控制不住我这想开新坑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