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魁看着自己白嫩的肌肤,又望了望满脸笑意的一对夫妇,便意识到他成为了魏屠。
秦魁的身影在有意无意中渐渐与魏屠重合在了一起,仿佛是什么在引导自己一般。
魏屠一家不算富裕,魏屠的生活也很艰辛,在魏屠幼年时就开始下田干活。
有时望着铜境上那陌生的面孔,秦魁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我到底是魏屠还是秦魁。”
再加上周围的人一直用魏屠来称呼自己,秦魁也就渐渐接受了这个名字。但秦魁这二字却在记忆里越发模糊。
秦魁还是如同魏屠那样,在这些艰辛的日子中长大了,可魏屠的父母却是染病去世了。
虽说这是魏屠的父母,但这几年下来,秦魁已经将他们也视作自己的父母,那种亲人别离之殇再次涌现在自己的脑海。
那夜秦魁跪在魏屠的父母尸体前,家中甚至没有钱能去安葬魏屠的父母。
“今年魏屠12岁,秦魁30岁…”
……
为了挣钱,秦魁决定去成为了一个刽子手。
秦魁走在去刑场的路上,另一个刽子手迎面走来,那人看了一眼秦魁那单薄的身影。
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惜,他蹲下身来,拍了拍秦魁的肩膀说道。
“杀人可能会使你上瘾迷失,你还小,你一定要适可而止,若未来有机会换个职业,你就不用犹豫。”
随后那人从身上摸出一把碎银塞进了秦魁兜里,秦魁正想说什么。那人已经转身离去了。
秦魁望了望那个人,沉寂了许久的心,再次泛起了一阵波澜。
秦魁缓缓走上了刑台,台下人们已经疯狂地大喊着。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
一旁的官员看着秦魁瘦弱的身躯问到:“你杀过人吗?”
秦魁咬着牙说到:“没有,但我相信我行的。”
官员摇了摇头,仿佛对秦魁的倔强有些不满。
“今天的行刑很是重要,你若不行可以叫人换你上。”
秦魁依然说道。
“我行的。”
……
下方的群众也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这个小孩,别杀着,杀着,就吐出来啊,哈哈哈。”
“这群杀人犯有福了啊,多半一刀砍不死。”
面对闹轰轰的人群,面对众人的目光,面对诸多的非议,秦魁没有任何反应,他脸色平静,径直的朝着刑台走去,步幅很匀,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少数冷静的旁观者暗自点头,至少新来的刽子手不怯场!
秦魁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走到一名犯人前,场下群众也停止了喧闹,静静看着秦魁的表演。
身后的官员开始宣读了这些犯人的罪行。台下众人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杀了这群杂种!”
“砍头真是便宜了他们了!”
甚至有些人还往台上丢臭鸡蛋等。
秦魁见此,心神根本无法平静,双手在颤抖,脸部肌肉甚至有些抽搐。
“行刑!”
这声音在秦魁耳旁炸开,秦魁走到第一个人面前,那人脸上有几道疤,他正一脸狰笑地看着秦魁。
“砍啊,愣着干嘛?来!往老子脖子这儿招呼来!”
秦魁只感手中有些无力,迟迟没有出手。
台下的众人已经开始催促着。
“杀了他!”
“快杀了他!”
秦魁举起刀,向他头颈处劈去。
只听一声惨叫传来,秦魁一到没有砍中脑袋,反而砍在了那名犯人的身上。
秦魁又是一刀砍在了犯人的手臂上,将他的一支胳膊削了去。
接着又是一刀看在了犯人的背上,顿时那犯人背后开始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
一刀,又是一刀,秦魁仿佛不知疲惫的挥砍,几刀后,秦魁手中也失去了力量。
那名犯人脸上的狰狞的笑容也开始消散,逐渐变为恐惧。
他想要死个痛快,现如今简直就是被秦魁疯狂折磨啊。
每次都砍不死自己,却一直在为自己增添痛苦。
“一刀杀了我吧!”
“我求你了,求求你,一剑杀了我吧!”
靠近刑台的人们最先听到那位的求饶声。
“没听错吧,这个硬骨头竟然求饶了!”
“我也听到了,不是幻听”
“没想到!没想到!”
刑台上,那犯人用嘶哑的大声哭喊道:“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的!”
可惜,秦魁没有领会!
他只想着如何将那犯人砍死。
最终在秦魁一次又一次地挥砍下,那位犯人含这份血腥的苦痛下了地狱……
秦魁待砍死了那犯人,依然疯狂挥舞着大刀,直到将那犯人的尸体看成稀碎才罢休。
……
看着满地的狼藉,秦魁呆在了原地。
“这便是杀人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