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城”，一座早上6点天都还未亮的城市，夜晚的路灯依然亮起，路灯，而在无数夜灯的照耀下，却显得格外寂静。
秦魁时不时喘着粗气，骑着自行车飞快的穿过一条条街道，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车，无声的寂静使链条声格外清晰。
“国立大学，华夏前十学府之一，学者的天堂……”秦魁不断地在脑海里重复这些信息，激动和紧张的心情使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潮红，分泌的肾上腺素使他骑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招生处。
虽然已是，现在已是八点出头，但招生处还是异常拥挤，挤满了渴望知道成绩和未来道路的高中学生们。
秦魁在一处自行车停车场将自己的车停了下来。绕过拥挤在外的人群，慢跑到招生老师的办公室，敲响了门，过了一会，里面来了一位穿着西装，打着还算工整的领带，面无表情且面色蜡黄的消瘦中年男人给秦魁开门。
“老师好，是本届毕业生秦魁，我来查下我的成……”
“啊，是你啊，我还记得你之前被上头提到过，唯一一个只填了一所大学的学生，还是国立～”那位男老师打断了秦魁的话，用他那毫无波澜的神情继续说教道。
“你也真是自信啊，其他人至少都有一个预选，你却都不填，只考国立，渍渍渍……”说着说着，那男人便砸起了嘴。
秦魁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没考上?我明明估过我的分数，不可能会低很多的啊……”
那男人看到皱眉的秦魁，冷笑了一下，说到:“不要紧张啦，先进来再说，要喝点茶吗？”
秦魁随即进了办公室，但因为内心着急，只要了一杯白水，皱了皱眉便说到:“老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看着秦魁着急的神情，男人再次冷笑了一下，笑着说:“你的历史成绩是全省唯一的满分，你的确是一个不可或缺旧世界考古者的好苗子……，国立大学，你考上了！”话音刚落，秦魁心中的大石头突然落地，但他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是！”
男人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名额有限，你，去不了国立大学。”
秦魁一听，身体打了一个哆嗦，突然站了起来，道:“名额有限？真是不错的理由。”
面对秦魁的讽刺，男人终于收起了微笑，冷声道:“上级一律认为，你这次考到第一，仅仅只比第二名高了五分而已多多少少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而他们也一致认为，第二名的成长空间比你更好……”
秦魁怒极反笑。
“高考从来都是以分数说话，以分数论成败！作为一个国立大学的招生干部，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你想的太多了，现实就这样，而且已经你无法改变了，快去找个其他的学校吧，晚了就赶不上择校了。”那个男人喝了一口茶，平静的说到。
秦魁心中一酸，自己十年的寒窗苦读就这样没了…灰飞烟灭…
正欲开口与他辩解，却被打断。
“小子，你要明白，这里选谁，都是我们灰城教育部说了算！这也是国立大学亲自说的，小子，这世上从来不缺天才。”
男人在秦魁的不断反驳下，变得越来越不耐烦，语气也重了许多。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在怎么蛮横无理，目无尊长的话，我就向上头报告，让你最多拿个高中毕业证！”
秦魁气急败坏，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他手中拿着的水杯早已被他揉成一团，水撒了他一身。
最后，秦魁还是缓缓的走出了办公室，关上门。
那男人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呵，只能说普通家庭的孩子也就这样了。”
说着，他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厚实的信封，全是一叠叠红色的钞票。
“现在的年轻人也是，总是认为寒窗苦读比的过人家几代人的努力…这就是现实……”
秦魁无助的推着自行车走在街上，呆呆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不甘，但又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一个贫穷家的孩子，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一辈子都终究出不了头…
沉默的天空压抑着这繁杂的世界，秦魁缓缓地走到家旁的一家便利店。
昏暗的店铺里，老板娘正看着手机，一脸沉溺的样子。
“老板娘，来包烟”秦魁面无表情地说道。
老板娘盯了盯秦魁，嘀咕道。
“小小年纪吸什么烟呐，就这么急着混社会啊”
但身体却诚实地将一包烟递给了秦魁。
秦魁走过一条小溪，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拿起一块石头往水中丢去，石头落在了小溪中，但是，没有人发现，包括秦魁，那石头在到底的一瞬间，闪过了一道金光，便化作了粉尘，随着溪流向远处流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