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请了半天的假，过了十二点就回到家里。
对着衣柜看了又看。
自己平常穿的都是些职业装，白衬衫黑色包臀裙，要说比较随性的，也就是运动衣物。
只从衣柜底找出来一件法式的针织打底长裙，针织衫的外形和绸缎面料，设计很有垂感。
在脑海里寻找着这件裙子的来历。
大概是还不太适应这个世界，有些信息很凌乱，她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想着见前男友总得穿的体面，时间还早，洗了澡又画了淡妆，换上衣服不过才四点。
昨晚想了一晚上的老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到现在也没个准确答案。
只有些零七碎八的地点。
零度酒馆，一个慢吧。
37°C，街角的咖啡厅。
富士山下，日式料理餐厅。
然后就是乒乓球馆。
没了。
他们的恋爱很长。但很少约会。
但她知道张继科爱她。
很爱。
言语不能形容表达。
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她他爱她。
哪怕是富士山留不住遗落的樱花。
张继科也留不住江清。
她也爱他。
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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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不知道该去哪里，不自觉地把车开到湖边。
月亮倒影的平静无波的水面上。
偶有不适时的风拂过。
乱了一众惊慌水波。
留下一道残影摇曳。
婀娜又生姿。
危险，但她愿意靠近。
忽得就下雨了。
雨下得很急促，透过深绿的树叶落到地上。
啪嗒啪嗒的。
江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好像依然在等。
在等什么。
不知道。不想知道。
她伸出手想要接些雨水。
可本来放肆的雨却突然矜持，调皮避开她的掌心。
大概是在等个念想。
等自己的青春年华。
等他的不惑之年。
等人海汹涌澎湃而来。
等芸芸众生黯淡星光。
掌心落下了一滴雨。
不偏不倚。
头顶却多了把伞。
伞很大，用余光看起来是灰色的。
她回眸，掌心还湿润着，对上来者的双眼。
张继科“好久不见。”
我一直在等你。
张继科没说出下半句话。
就好像他应该等她。
义不容辞。
等下一次站上领奖台。
等打赢了比赛给自己放假。
等不甘输掉闹小脾气。
等几个月之后的约会。
就像现在一样。
等雨停。
等伞遮掩风波。
张继科好像一直在做一些漫无目的的事情。
这不像他。一点也不像。
江清“啊，好久不见。”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江清回过神来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说是老地方，这不过是她更着莫名其妙的思绪随意走来的。
江清“为什么？”
张继科没太听懂，挑了挑眉。
总感觉像是在质问。
质问他的过错与往昔。
岁月在指尖流逝的不易。
江清“为什么这里会是老地方？”
张继科抿了抿唇。
张继科“不清楚。我觉得你会来这儿。”
江清被他的脑回路逗笑。
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很幼稚。
球场上肆意张扬，下场却比谁都要傻。
江清“是不是我去哪，哪就是老地方？”
这是一个好问题。
握着伞柄的手有些发酸。
张继科点头又摇头。
张继科“也不是。”
张继科“也要我认可。”
江清瞥眼看向湖面。
阵雨来的快去得也快。
下了一阵子这会儿就小了起来。
刚才周遭的游客不多也不少，全因为下雨落荒而逃。
现在很空。只有汽车和摩托车在比速度和鸣笛。
江清“张继科你有没有想过。”
江清“万一我不来呢。你也等我吗。“
张继科思考两秒后点头。
张继科“你会来的。”
张继科“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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