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虚弱,怎么经得起来回的奔波?苏涉是我用惯了的人,让他去一趟,把人接来也省得你费心。阿愫生气,是怨我自作主张吗?”
“碧草姑姑到底是我的娘家人,理应由我出面的,而且你掌理公务已然十分劳累,还要为了我的事费心安排,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罢了。怎么会怪你?”
“我就知道阿愫最好了,太晚了,你快些睡觉吧。”
“你呢?今晚仍然要等着那邪魔来吗?”
“嗯。那邪魔的目标是你,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你看他,明明是那么的温柔体贴、慈爱顾家,为何在杀害松儿的时候,却那样绝情呢?
秦愫无法理解金光瑶如此分裂的原因,安神香再次发挥功效,使她陷入了昏睡中。
金光瑶再度堕入迷障,常萍倏忽间来到了他的身边,“金光瑶啊金光瑶,老老实实地做个人渣不好吗?非得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累不累!”
“是你广发信笺抹黑于我?”金光瑶不理常萍的揶揄,召出恨生,剑指常萍进行确认。
“抹黑?你以为你藏的够深,便没人知道你做下的事儿吗吗?你以为你将碧草杀了,便能掩盖了你与秦愫真正的关系吗?金光瑶,你的事情我无一不知,可是我是谁你知道吗?”
“你不过是一条躲在阴沟里的臭虫子罢了,洋洋得意些什么?”
“我得意于你陷入了我的陷阱而不自知,你即将再次从金麟台上滚落,就像数年前被一脚踹下台阶一样。”
“就凭那几句莫须有的指责,便想整倒我?未免太天真了些!”
“我天真?哈哈哈,金光瑶,你以为你把聂明玦的头颅藏在密室里,便高枕无忧了吗?”
常萍讲完这句,狂笑着退下了,留下冷汗涔涔的金光瑶愣在原地。
他竟然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隐秘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知道?
致命把柄被人握在手里,金光瑶突然坐立难安。他强迫自己快点冷静下来,想一想如何补救?
首先密室的结界要加固加固再加固,禁止任何人进出,其次聂明玦的头颅也要换个地方。
聂怀桑、宋岚以及晓星尘明日会来到金麟台,他们一定是为求证那信笺上的事情而来,而幕后之人很有可能会选择这个时间段放出聂明玦的头颅在密室的消息。
虽然最开始不会有人相信,但盯着密室的眼睛会变多,再想移动便难上加难了。
好在凡是与阿松有关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他们一定抓不到什么把柄。这件事若证明不了,那聂明玦头颅一事的可信度便会大打折扣。
金光瑶身心俱疲地躺在床上,想要抱紧妻子,汲取一些温暖,却听到秦愫嘴里喃喃着碧草的名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金光瑶以为秦愫是梦见了碧草而已,却又听到秦愫说道:“同父异母的哥哥……”
金光瑶脑子里的琴弦立刻绷紧,碧草闯入了秦愫的梦境吗?可他明明贴了符的。
符?金光瑶感受不到符箓上的力量,他将符纸取下,却看到朱砂笔勾画的驱邪符染上了鲜血。
整个房间里有没有别人,那么鲜血就只有可能是秦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