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行尸是什么模样的?”晓星尘问一旁的薛洋道。
薛洋一个衣着单薄的妇人。
妇人?晓星尘蓦然想到了刚才分别的那个位妇人,难道竟是她不成吗?可她是什么时候成了行尸,倘若是被其他行尸噬咬感染所致,那霜华剑却为何没有与行尸抵御的迹象?
难道是之前祭奠家人时,已经被行尸感染,可尸气是根本隐藏不了的。真是怪哉!
薛洋怎么了?
晓星尘将自己所疑惑的当面同薛洋讲述一通,一股快意夹杂着淡淡的危机感在薛洋心头涌起。
奶瓶子薛先生,您如果再让晓星尘道长杀活尸,以他的聪慧,迟早能够猜到您的身上。
奶瓶子杀阿箐是为了自保,杀这妇人是为了报复,但其他的无辜的百姓,能不杀就不杀了吧。
奶瓶子毕竟您是想跟晓星尘道长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了的好。
薛洋你在教我做事吗?
奶瓶子只是系统随机弹出的不成熟的小建议,打扰到您的话,可以通知系统将其屏蔽。
薛洋屏蔽!
奶瓶子已经完成屏蔽,祝您体验愉快。
薛洋脾气古怪,他既想践踏晓星尘信守的道义,对他之前挑战薛洋的行为做出惩罚;又是以一种顽童的思维,以玩弄他人于股掌而取乐。
这种畸形的交友方式太不可取了。
薛洋有自己的打算,他拒绝接受任何人的建议和意见,以防打乱他的步骤,影响他的发挥,从而降低完成愿望时的满足感和愉悦感。
薛洋现在只要带着晓星尘去城外给阿箐认尸就好了。
奶瓶子阿箐的剑伤您准备怎样遮盖?
薛洋那个用得着遮盖吗?这普天下用剑的修士又不止晓星尘一个人,阿箐成了行尸,被修士除掉,有什么问题吗?
奶瓶子剑招不一样,留下的伤口也不一样,而且,这位夫人的情况与阿箐的情况略微类似,恐怕晓星尘生疑。
薛洋疑心就疑心吧,又没人能告诉他,这一切是我引导的!
奶瓶子嗯,也是。
晓星尘一路都在思考,薛洋心情却很不错,系统都忍不住提醒他要低调一点儿,不要满脸写着快意。但一想晓星尘看不到,薛洋又不听劝,就噤声了。
午夜的风不停歇,呼哨声仍在荒野上回荡着。
薛洋让阿箐把自己的尸首拖到晓星尘必经的大路上,站在一旁,噙着笑等着晓星尘自己发现阿箐。
风掠过晓星尘的鼻息,突然卷来了一丝血腥味儿。这里的尸体难道没有被薛洋清理干净吗?
晓星尘循着血腥味儿,一步一步地朝阿箐的尸体靠近。突然,他的脚踩在了一段柔软的横枝上。他的心突然漏了一拍。而阿箐此刻捂着自己的心,无声地痛哭着。
“你帮我看看,我踩到了什么?”晓星尘的喉结耸动了一下,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的胸腔中腾空而起,绕着圈地叫嚣着一个他最不愿面对的现实。
薛洋呀!这……这是阿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