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窗外已经蒙蒙亮，闫霜降身上还残留着血污，作呕的味道还刺激着鼻腔。
他打了一盆热水，双手浸在水里使劲搓洗，但等擦干后，他还是觉得手上黏糊糊的还是那令人厌恶的血浆。
他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半跪在书案旁撑着桌子。
又是那种感觉。耳边传来阵阵耳鸣，眼前闪过道道白光，与此不同的是，这次胸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闫霜降不经往胸口摸去，隔着布料，摸到了一小片疙瘩。
像是湿疹，又胀又疼，但却有些不太像，反倒像盘到一块儿去的龙。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初在那青楼里自己所中的盘龙毒。
他当初也在《百草录》中看到过这种毒。
无法根治。
一个时辰发病一次，持续一天。
这下有自己好受的了。
他就这样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直到第一次发病过去，他才直起身。
这一觉，闫霜降睡得并不安稳。果真是一个个时辰发病一次，他被折磨的翻来覆去，挨到了轩辕懿轩来叫他。
“萧凌？等会你来训练场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嗯……”闫霜降闷闷地往外应了一声，刚发病症状也许会减轻少许，没有持续一天之久，但下次肯定不会如此幸运。
闫霜降直起身，换好衣物去了训练场。
今天训练场上没什么人在训练，轩辕懿轩也不见踪影。闫霜降踢着脚下的土，等着轩辕懿轩，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蚂蚁洞。
什么时候出现的？
莫名有一种吸引力，他从沙土里挑拣出一根大小合适的木棍，开始对那蚂蚁窝儿下起狠手。
那木棍戳在洞眼，成堆的蚂蚁涌了出来，洞眼旁的细沙也不断地下落。
似乎有点上瘾。
“萧凌？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闫霜降赶忙直起身，木棍藏在了身后。
“没……没干什么……”闫霜降一时语塞，抬眼看，轩辕懿轩身旁站着一个少年。
深黑的衣服衬得身线越发精瘦，憔悴到看上去风再强一点就能把他吹倒，右眼细细地绑着纱布，左眼则淡淡地直视前方，看到闫霜降的时候似乎轻微变化了一瞬，又马上恢复正常。
一瞬间，那眼神不知为何，有点熟悉。
“介绍一下，新入的一批锦衣卫，本想给你找个伴，碰巧他和你同龄，就让他跟着你了，这位是……”
“萧辰。”那少年接道。
“萧……萧凌。”闫霜降还沉浸在刚刚尴尬的情况没缓过来。
轩辕懿轩瞧到了闫霜降眼底淡淡的乌青，明显知道他昨夜没睡好：“你们先熟悉熟悉吧，萧凌带萧辰去他房间认识环境，别到时迷路了。”
“嗯。”闫霜降答应道，拍了拍衣摆。
轩辕懿轩看着地上已经废弃的蚂蚁洞，轻笑一声：“带了他这么久，终于见他露出一些孩童本性了呢。”
他抬脚把蚂蚁洞踏平：“真是好奇他跟同龄朋友久了能不能恢复孩童该有的样子。
作者明天要上课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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