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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约后他用攒的钱开了一家酒吧,日子还算过得去。
自从那晚后,除了马嘉祺,他没再和任何一个人联系。
他觉得他和马嘉祺有些地方很像,而马嘉祺无疑是最懂他的人,他们相互救赎,在对方陷入沼泽深渊时拉了一把。
雨劈里啪啦地下着,他懒洋洋地敞开腿坐在沙发上,揽着贺峻霖的肩,嘴里说着胡话。
烟酒味夹杂在一起,漂浮在空中,一股脑钻进贺峻霖鼻子里。他烦躁地喝了口酒,敛起笑容,眉眼下垂,好看的唇珠亮晶晶的。
丁程鑫喝了很多酒,他借着酒劲儿,劈里啪啦打出一排字。
“生日快乐,最近过的怎么样?”
张真源坐在黑暗中,手机屏幕忽地亮起,他揉了揉眼睛,点开手机就看见了丁程鑫发来的消息。
输入法的哒哒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尤为明显,男人半靠在沙发上,漆黑的眼瞳藏着心事,侧脸线条流畅硬朗,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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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的“小草房”在分开的几年后第一次热闹了起来。
丁程鑫昨晚提出了在酒吧聚一聚的事。
只有严浩翔回复了:我明天回北京,最近忙,等时间闲下来再说吧。
这句无心的话传到丁程鑫的脑海中,多年来困扰他的压力烦恼一瞬间喷涌而出,淹没了他的理智,将他变得敏感脆弱。
宿醉后醒来,丁程鑫觉得自己头快炸了,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贺峻霖和他喝了一晚的酒,他把愉悦的、烦躁的心事一股脑全吐了出来,两个人宿醉后什么也想不起来,直到看到了马嘉祺打来的一堆电话和发的信息。
他感觉世界静止了,画面一片空白,他觉得电脑死机也就是这样吧。他想关机直接逃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贺峻霖还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他的衬衫领被扯开,白皙的手指盖在眼睛上,给人一种支离破碎感。
他昨晚看着丁程鑫发的消息,来不及阻止就又被灌了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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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喝着豆浆去上班。
豆浆还有些烫手,甜丝丝的感觉沁入心脾,把人都烘烤的暖洋洋的。
刘耀文翻看着手机,看到突然跳出的对话框,愣了愣,豆浆烫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输入两个字。
“可以。”
丁程鑫回家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给马嘉祺回了电话。
马嘉祺无奈地笑着:“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丁程鑫嚎叫一声,嗯嗯地回应道。
“你去看看消息呗,大家都回你了。”
丁程鑫从早上知道了昨晚干的事情后就没有点开过消息,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点开绿色的图标。
“可以。”
“加一。”
他随手就把手机甩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茉莉的清香钻进鼻中,淡淡的香味包裹着他,医生说这样可以有助于睡眠和缓解心情,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买了,没想到效果很好。
于是他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