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二楼的窗台打开了,从窗户上探出来一脑袋,阴寒的看着元子规。
人群散出低潮,纷纷心惊,看着那人,将军府怕是今日气数尽了,真是败在一个傻子身上。
陈浩然欣喜的脸一下子僵硬,只是看前面那人不动如山,心里微微松懈。
云太子八年前,灵夕国兽潮,老将军闭户不出,是为逃。
云太子六年前,大军来犯,老将军有军不带,是为不忠。
云太子一年前,旁国挑衅,老将军坐而不理,试问你们将军府有没有把灵夕国放在眼里?
人群中发出骚动,原来他们心目中灵夕国的战神元明海竟然是这样,心里越来越失望。
路人甲没想到元老将军竟然弃灵夕国于不顾。
路人乙这不配做我们灵夕国的将军。
路人丙对,不配。
忽然人群中里里外外响应起来,让元明海交出官职,告老还乡的人潮声。
轰动声响彻皇都,正在上朝的人都微微一震,看着身体僵硬的元老将军。
这边,元子规看着头顶之人,脑海中并没有印象,不过这并不阻碍他想说的话。
元子规八年前,将军失子,举国迎妃,谁曾记得铮铮烈骨血葬,不怜惜将军失子之痛,反怪将军不以身殉国?
元子规六年前,军符不授,将何以为?
元子规一年前,将军为我皇裆下穿心毒箭,不能震慑旁国,何为坐视不理?
一段话对着二楼的云太子就轰了过去,人群中声音变的小了。
陈浩然激情澎湃,他从小崇拜元明海,此刻握着拳头高喊。
陈浩然将军不易,将军威武。
却是有很少的人跟着喊了,大多都哑在嘴边说话,跟着喊的大多都是热血青年或者不认识云太子身份的。
官兵怎么回事,让开让开!
忽然出现了官兵,都猝不及防散开,剩下中间的元子规,不卑不亢的站着。
官兵就是你在闹事?
官兵圣上召见你,打乱朝堂,该罚。
他的话音刚落,天香楼就传来了惨叫声,紧接着,从二楼云太子的窗户滚出来一个人,翻滚着粉色袍子的烟粉。
烟粉好痒,好痒啊,云太子,好痒。
烟粉摔下来衣衫四散却是浑然不觉,仍然在抓挠着身体。
元子规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人骂不骂傻子他不知道了,整死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自己可有一百种方法。
那为首的金甲武者也被吓了一跳,接下来一幕更是让他终身难忘,甚至不想看到,宁愿这辈子没有见到过。
只见从二楼忽然又传来一声尖叫,云太子腿抖动成筛子一样扑哗着下来,压在烟粉身上。
这下分开也不是,不分也不是,没有人敢动。
忽然地上躺着上下而对的两人,宽衣解带,面色潮红,不忍直视。
原来,云太子一直不爱美人,也不是短袖,竟对太监情有独钟,真是……妙哉哀矣!
光天化日之下,嗯,不可说,却是被广为流传,以至于皇宫太监嗅到了不同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