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和星辰走后,沉欢怕骑马上路会将重伤的王爷从马上摔下来,便也翻身下马,牵着缰绳一步步朝着那几户农家走去。
沉欢走了许久还没走到农户哪里,不禁有些郁闷,这看似不远的距离竟然这么远,她停下脚步喝了口水,又去去观察了下王爷的伤口,为他把了脉,见他无事便又牵着缰绳朝着农家走去。
刚走了没一刻钟,天上忽然雷声大作,豆大的雨也随着雷声砸了下来,沉欢怕雨水会让王爷的上口感染,便赶紧加快了步伐往农户家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在沉欢浑身湿透,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终于到了农户门口。
沉欢放下手中的缰绳,用力地敲了几下院门,门内却无人应声,在她都以为不会有人开门的时候,院门却突然被拉开了一条缝,门缝里的人一见只是一名女子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这才大着胆子将人迎了进来。
“快进来吧”,沉欢见门开了便赶紧牵着马进了院子,又让男主人帮忙将马上的人抬进了屋。
进屋后,这家的女主人很是热情,赶紧烧了热水让沉欢洗疏,又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让沉欢换上。
沉欢梳洗完后,赶紧进了王爷躺的屋子去看了看,又出来拜托男主人帮忙将王爷的衣服脱了下来,她本想让男主人帮王爷擦洗身子,但一想到王爷如今身受重伤,不立即处理便会危及生命,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拜托男主人端来了热水之后便关起门来为他擦洗身子,处理上伤口。
沉欢先将王爷身上已经沁出血的绷带拆了下来,然后将干净的布巾打湿,仔细地为他擦拭了伤口周围渗出来的血,又为他重新上了伤药,上身和小腿处理的很快,只是到了大腿和下腹下,沉欢犹豫了起来,她虽师兄弟众多,但师父、师娘教养极为严格,并不曾与男子这般亲近过,因此有些害羞,但目前这里只有她一人懂医术,所以她只能亲自动手。
沉欢压下害羞,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道:“医者眼中只分病人,不分男女,如今她这是为了救人,自然不算是趁人之危,占这男子的便宜”,沉欢反复念了几次,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便一把掀开了盖在男子小腹和大腿处的被子,红着脸开始处理男子大腿和小腹上的伤,但好死不死有几处伤顺着小腹处蔓延到到了大腿上,这让沉欢处理的更加胆战心惊,耳朵红的都能红的滴出血来,于是沉欢赶紧闭上眼睛,迅速的擦洗了男子身上的血,仔细地为他上好伤药,盖上被子。
沉欢处理完男子身上的伤之后,睁开眼睛用手扇了了很久,待脸上的烫意慢慢降下去才端着水盆出了门。
一出门便见这家的女主人正将吃食摆上堂屋的桌子,那女主人见沉欢出来,便指挥她男人赶紧将沉欢受伤的水盆接了下去,又招呼沉欢上桌吃饭。
本来一路奔袭,又牵着马走了许久,沉欢早已有了饿意,见女主人招待,沉欢便也没有推辞,与他们坐下一起开始用饭。
那女主人坐在沉欢的旁边,仔细打量了沉欢许久,笑着出声道:“姑娘长得真俊,我见刚才你带来的那个男人长得也俊,是你的相公吧”。
听着女主人的话,沉欢为了不引起怀疑便道:“那是我相公,我们出来路遇劫匪,我丈夫为了护我身受重伤,又与护卫们走散了,这才来叨扰了大哥、大姐,不过您放心,我们不会白吃白住的,等我家人寻来,我必重礼感谢两位”,沉欢真诚说到。
“无妨无妨,不过是农家粗茶淡饭,姑娘安心住下便是”,听了沉欢的话,大姐更热情地招呼着沉欢,还告诉她有事唤他们夫妻便是。
沉欢一见这夫妻俩如此热情,便也很是高兴,笑着说:“好,那便多谢两位了”。
沉欢吃完饭便又进了屋子,抹了抹王爷的额头,见他并没有发烧,便也放下心来,斜倚在床边也睡了过去。
沉欢睡到半夜,正要繁身调整个舒适的睡姿时,突然听到身边的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沉欢迅速被吓的一个激灵,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都已经烧糊涂了,开始说起了梦话,她赶紧出去叫醒了那对夫妻,又着他们烧了热水,将布巾浸湿,放在了王爷的额头为他降温,又让他们拿出屋里存放的酒,不断地为王爷擦拭手心脚心。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到了天微亮的时候王爷的烧才退了下去,看这王爷退烧了,沉欢才放松下了,心里想到:“本姑娘打小就没这么伺候过别人,早知道捡个人,她打死都不会干着苦差事”,沉欢累了一夜,这一放松下来没多久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柯禹临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疼的他眉头都皱了起来,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她便看到床边爬着一个小姑娘,他心想便是这姑娘救了他吧,他此时浑身疼的不能动,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小姑娘,因此便没有出声,开始默默地打量起沉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