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厅长从指挥大厅里出来,坐车往家走。路上打了几个电话,交待了一些事情。进家的时候已经快深夜12点了,看见屋子里还亮着灯。郑厅长知道这是老伴在等他,亮着灯等人,也是对晚回来的人的一种牵挂。这也是常年积累下来的一种习惯!
老伴见到郑厅长回来了,起身到厨房。端出一碗面,还热乎着那。看着郑厅长一身的疲惫,心疼的催促老伴赶紧吃点东西。郑语嫣的母亲姓宋,是市中心医院的院长。郑厅长问老伴,女儿睡了吗?睡了,也刚睡一会。女儿回家的时候,我也没在家。郑厅长这才想起来,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又有那么多的伤者,老伴儿肯定也够忙的,连忙说到:今天你也够累的吧,你们那能收下这么多伤者吗?
宋院长听老伴问起医院的事,说到:我只比你早回来一个多小时,我们那现在还在给伤者做手术那。人质的伤有三名比较重,劫匪也有三名是重伤。我们那根本收不了那么多伤者,我们医院只接收了那五名劫匪。那些受伤的人质,都送别的医院了。
郑厅长低头吃完那碗面条,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卧室,躺在床上。心里感叹着,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啊。不服老是不行了,尤其是下午自己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和焦虑的状态,现在一放松下来。觉得浑身都酸痛!在床翻过来掉过去的,难以入睡。
战勇和局长开完发布会,跟着局长回到局长办公室。剩下的人,都回去休息了。局长见战勇跟自己回办公室,就知道有事。
进了办公室,局长开门见山的说到。有事快说!战勇走过去把门关上了,走到局长面前。很神秘的,从自己怀里拿出那个大信封,交给局长。局长看到信封,一脸的狐疑。问到!这是什么?战勇回答说,您自己看,我都没敢看。
局长从信封里抽出,信纸。当看到红色抬头时,也愣了愣。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局长从头看到尾。脸色越发的凝重,把信纸重新装回信封里。起身来到保险柜前,把信封放进了保险柜里面。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局长抬头看着对面的战勇。问到!你真没看?我真没看,我只看到了绝密两字,再也没敢看下去。我以党性发誓!
局长点点头,看着眼前自己一手提拨起来的战勇。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自己,相信战勇不会对自己撒谎。接着问到,知道这个信封的还有谁?还有三个队员。他们都没看过信的内容,我告诉他们了。谁也不许传出去,明天我会跟他们签署保密协议的。
局长很赞赏战勇处理的方式,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上班咱们在谈这事!
第二天早晨,郑厅长没有像往常那样起的早。昨晚上虽然是睡觉,可精神上还在下午的亢奋当中。脑子一直在想下午抢劫案的事,等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郑厅长起床的时候,接近中午了。也不知道老伴什么时候去上的班,女儿还在睡。郑厅长打算做点中午饭,正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老伴从医院赶了回来,看到郑厅长在做饭。放下包,赶紧来到厨房,老两口一起做着午饭。
老两口把做好的饭,摆在餐卓上。刚要去叫女儿下来吃饭,就见郑语嫣无精打采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郑厅长看到女儿一脸的憔悴。知道晚上也没睡好,劫匪的事让女儿受了不小的惊吓。心疼的看着女儿!
吃饭的时候宋院长说起了,那几名劫匪的伤情。昨天晚上医院基本上是,全员到岗了。把我们能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全派上去了。四台手术,整整做了一夜。
郑厅长问到,那几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宋院长接着说到,那五个人中,只有一个是轻伤。脑袋上被打伤,还好问题不大。其余四个伤的比较重,但都没生命危险。腿部受伤的居多,你们警察怎么搞的,干嘛偏打腿啊。是怕他们跑了吗?
郑厅长一脸的苦笑,老伴一看郑厅长脸上的样子,奇怪地看着。问到,你干嘛皮笔肉不笑的。郑厅长一听,无奈的叹了口气的说。不是警察打伤的,不是警察打伤的。那是谁?郑厅长朝正低头吃饭的女儿,努了努嘴说。你女儿知道是谁打的,宋院长一脸惊愕的看着郑厅长。
郑语嫣一边往嘴里扒拉着,碗里的饭。头也不抬的说到。我只知道下面的两个,是怎么伤的,上面的我没看见。
怎么还有你的事啊?你怎么不跟妈说呀,你这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吭声,我都不知道你也在那些人质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里边没你那。下午还和你通话来的,还有你这死老头子。你也不吭声,你们合起伙来瞒着我。
父女俩谁也不说话,任凭宋院长一通连数落带埋怨。宋院长越说越气,最后气的脸发白,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郑语嫣站起来给老妈倒了杯水说,骂累了吧。喝口水,歇会,接着骂。
郑厅长看到老伴骂的差不多了,这才说话。好了,骂会就行了。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别捣乱,我还有正事要问她。
郑语嫣知道老爸要问什么,开口说到。我只说,我看到的。接着郑语嫣把昨天下午,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郑厅长听完后,点点头,女儿说的和昨天,战勇司马说的大致相同。只是没有女儿从车库脱险那个过程!不免有些疑惑,追问到。你和那个军人是怎么离开的!
郑语嫣往下说到,当我们快出车库的时候,不知从哪射来的子弹。打到车库的出口处,我们被狙击手困在了出口。当兵的判断是有狙击手,是来接应劫匪的。当兵的问我是在原地等待救援,还是和他一起冲过去。我选择了和他一起冲过去,因为我害怕里面的劫匪。
往外冲的时候挺刺激,那个当兵的。算好了狙击手射击时出现的间隔。然后我们就利用,短短的不到三秒的时间冲到了防暴车前。再后来,当兵的就找了个借口走了。郑语嫣为了不让老爸担心,故意把经过说的轻松一些。有些细节被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郑厅长,知道女儿说的很轻松。实际上那种经过,是非常凶险的。能从狙击手里()出生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跑出来,试想一下,那得需要多大勇气啊。郑厅长心里有些后怕,心说闺女哎,你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啊。多危险啊,稍有不甚,老爸就见到不你了。想着想着,后背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心里不由得骂起那个兵,这个混蛋。拿我女儿的生命开玩笑,等我找到你,看我怎样收拾你。骂着骂着,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兵来。自己从军和从警几十年,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能从狙击手底下生存下来的。看来这小子的身手是不同常人。
郑厅长的心里活动,只能在心里。不敢让老伴知道,接着又问女儿,你知道,那个当兵的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吗?我忘了问,在那种情形下。我哪有精力问这些呀,当时没被吓晕,就已经不错了。
郑厅长听了,想想也是。女儿胆子就算大的了,在那种环境下,能跟着跑出来。确实不容易!
郑厅长像在自言自语的说到,那找这个军人。就如同是大海捞针了!郑语嫣听老爸这么一说,也觉得找起来很困难。突然说了句,“哎呀”。吓了老两口一跳,宋院长嗔怪地说,那么大姑娘。说话还一惊一乍的,就没个沉稳劲。郑厅长问,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那个当兵的是个列兵,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他的军衔了。而且人很帅!想起和那个新兵,那么近的距离的接触,还让人家背过。脸上泛起了红晕!
老两口谁也没注意到,女儿的变化。郑厅长在深思,宋院长还在心惊肉跳。
你做好和专案组的人,去部队找人的准备。因为你见过那名军人!郑厅长吩咐女儿,好。郑语嫣爽快的答应着,心说。正想看看那个当兵是什么样的人!
这时郑厅长的手机响了,郑厅长一看是市局长的来电。知道有事,站起来拿着手机去别的房间去接电话。
不一会,接完电话。来到客厅,跟女儿说到,你开车送我去一趟市局。马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