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睡梦中听到了有人唤她的名字,饮溪皱了皱鼻子,脑袋略微的动了动,但即刻又睡了过去。
沙漠上的早风吹过,风里的凉意让殷梨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也是这时候他这才发觉,他竟然赤裸着上身!
脸色的爆红只在一瞬间,殷梨亭登时有些手忙脚乱,赶紧匆匆忙忙将身上还剩下的,没被饮溪给扯过去的那件衣服给穿到了身上。
只不过,这衣服是从饮溪的包袱里拿出来的,本就是给她自己准备用在路上换洗用的,所以,这衣服穿在殷梨亭的身上自然就显得有些拥挤。
因这衣服小了,殷梨亭穿衣服的动作又急,差点儿就因他动作太大直接崩到身上的伤口。
被伤口处的疼痛刺激到,殷梨亭只好放缓了动作,红着一张脸背过身去,动作小心地将这衣服穿好。
他的行李还在客栈里,并不在此处,现在他也没办法拿到自己的衣服。被饮溪脱下来扔在一旁的夜行衣在白日里实在是太过显眼,何况昨夜还被刀枪给划破了不少痕迹。怎么着这夜行衣也不能再穿了。
等衣服穿戴完毕,再转过身来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殷梨亭大概已经在心里理清楚了昨夜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昨夜他夜袭察木尔的军帐,虽说手刃了仇人,但却被察木尔反扑一下划伤了肩膀,后来出了营帐又被一群元兵围堵,再后来,有人冲到人群中用霹雳弹救走了他。
救他的人,就是溪溪无疑了。
想来,这丫头不知道又用了什么古灵精怪的法子,应该是没乖乖和覃伯伯他们回桃源县,反而是从襄阳城里直接跑了出来。否则,这会儿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半个月前他启程前夜,这丫头在他面前还答应得好好的,说了下次不会再乱跑!谁曾想,这丫头居然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一个人追着他跑到了这西域来。
而且……
殷梨亭的脸色再次翻红,眼睛不受控制地瞧向了尚在熟睡之中的饮溪。他的目光刚触及小姑娘那恬静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只匆匆一眼便慌忙别开了眼去。
这丫头,这丫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居然……居然直接脱了他的衣服!
她怎能如此地不知轻重,男女八岁便不同席,何况他们如今都已经接近了说亲的年龄……
忽地,殷梨亭的心里闪过了几分庆幸。
幸好,溪溪扒的是他的衣服,不是旁人的。
虽说,虽说她是为了帮他上药,可自己终归是误了溪溪的名节,他理应对溪溪负责。
殷梨亭脸上的红云尚未退散,但目光却比之从前坚定了不少。他目光愧疚的看向眼底有些泛青却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待下次见到世叔和韫姨,他便向二位请罪。若是二位长辈责怪……
“唔……”
殷梨亭一惊,下意识僵了身形,连呼吸也屏住了。
他的惊慌自是没有必要的,饮溪还在熟睡中。
眼见熟睡的姑娘只是轻轻翻了个身,他松了一口气,轻轻放缓了呼吸,捡了掉在一旁的衣服,重新帮她仔细地盖好,然后坐到一旁继续默默的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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