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集人力物力去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还不算特别隐秘之事，覃掌柜很快便有所得，手下的人汇报，不仅殷家遭变，近两个月来，襄阳城附近已经有六家人遭了毒手。这六家人，连同殷家在内，无一不是据说祖上有什么武功秘籍的。
察木尔派出负责抢书之人也是蒙古人，每次抢书都会灭其满门，烧毁其家园。就连每次为了荣华富贵与蒙古人里应外合的人，隔几日便会在乱葬岗出现他们的尸体。
此次殷家变故，便是因为殷家武馆有个弟子偶然听到一两句殷远衾说起补全什么刀谱，又撞见蒙古人重金悬赏，干脆就将消息给漏了出去。
他倒是精怪，拿了蒙古人的钱怕他们杀人灭口，当天晚上趁着殷家出事就溜出城外去了，还是有人看见了这小子推着一个破推车出城，覃掌柜的人这才寻到的线索。
鹿熊升和王韫初来得迅速，覃掌柜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调查结果禀报了庄主和姑爷。他的人早就将那个吃里扒外，通敌卖主的小子给抓了起来，就等着庄主和姑爷处理。
只不过，这几天他源源不断的派人在襄阳城四处找寻，却始终打探不到殷家少爷的下落……
“什么？找不到？襄阳城就这么大点儿，怎么会找不到？”
好友出事已经让王韫初接连赶路几日不曾休息好，如今小梨亭还没有下落，王韫初没忍住出手震碎了一张桌子。
小梨亭不过三岁，这么小一个孩子，他能到哪里去？
“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心去找！”
这话言重，覃掌柜赶紧跪下请罪，“庄主，襄阳城属下已经派人都寻遍了，确实没有殷家小少爷的下落。”恐怕……
覃掌柜硬着头皮开口：“那夜救火实在嘈乱，或许……”或许是运气好，“殷少爷已经被人救走了……”
其实，覃掌柜还有一个更坏的猜测，如今天下不安定，自古以来那些丧天良的勾当都没停过，也有可能，殷梨亭是被拍花子给直接抱走了！
不过，这猜测覃掌柜实在不敢现在说出口去戳庄主的心窝子。他已经将所有人手都派出去了，一半找人，一半已经在开始打听前几日带着孩子和马车出行的人马有哪些，只希望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好了初初，”鹿熊升阻止了自家夫人的自虐，他虽伤心，可几日赶路过来，如今更多的是理智。
覃掌柜话说得好听，并不代表鹿熊升猜不到其他的下场。只是，此事事发突然，覃掌柜虽失职，但殷家毕竟也不是王家，硬要治罪怕是让老人寒心。
倒不如罚得轻些，让覃掌柜还能对梨亭有几分愧疚，找人更用心些。
“覃掌柜，此事确实是你失职，此后五年，你便停了身上所有的职务。”
只是停职，覃掌柜心知自己的失察之过，一言不发的接了。
鹿熊升半拥着夫人，抢在她面前开了口：“这期间，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梨亭的下落，山庄各地的联络点都会帮你，但愿你不会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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