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小厮抬着在月光照耀下满脸苍白,浑身显现出一种脆弱易碎感的穆徇。谁能想到,前不久他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夫人。”
“还愣着作甚,快将公子抬进去,可去找了大夫?若没去便快去请。”
“是。”
过了不久,丞相与 张夫人便赶了过来。
“犬子如何了?”
此时,大夫正在为穆徇把脉。 他的脸上显出惋惜之色,随后,他站了起来:“回大人,令郎这是中了一种毒,那毒甚是霸道, 恐怕令郎日后便是双目失明,不能行走了。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无事,您先随茗山去领诊费吧,多谢了。落山,带先生下去。”丞相沉默了许久,最
无奈地说道。
“先生,请。”
“公爹, 夜已深了,不如您二老先回房歇息吧,儿媳在这守着便可。”
“好。”
待丞相与丞相夫人走应,许婉娩将帕子沾湿,轻轻擦拭穆徇脸上的污渍。皮相再好又怎样?还不是爹娘给的?若不是见你舔成这样过于可怜,我才不管你。
而另一边离开了宋佩的钟清觉得一身轻松,他快马加鞭,匆匆跑去了许璋所任职的国子监。
他悄悄地走进去,站在最后面听许璋讲课,许璋无意中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眼中不再是从前的欢喜,而是载满了爱与恨的交织以及些许释怀。
许璋替几位学生解惑后,针清走上前:“许夫子,学生有一事不解,特来请教。”
“殿下想问什么?”
“许久不见,书玄可曾想过我?”.
“没有。殿下为何要问这些不相干的?”
“你怎么了?书玄可是在生我的气。”钟清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许璋之前不是这样的
“没有,臣只是觉得殿下如此频繁寻臣,实属不妥。”别再寻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日后不会再与你有除君臣外的关系,所以,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再次看到我的至交好友一个接一个地死在我面前了。
“你怎么这样想?我是你的好友,怎么不可频繁寻你?”
“可在臣的心中您只是君,书玄只是臣,我们二人口之间只有这一层关系!”许璋轻轻说出这几个字。钟清差点想杀了他,怎么这么顽固,说出的话这么气人?……好,好,既然你对我冷脸,那我又何必对你笑脸相迎。
“好!好一个君臣关系,本宫知道了,日后无事便不会去打扰你。”说完,钟清就走了。许璋静静站在那,看着手中钟清走时硬塞过来的锦盒,久久不能回神,或许是时候去游历这大好河山了。
几日后,许璋便推了国子监的事,收拾好行礼,带着一个书童去游览那大好河山。而钟清得知消息时,已是许璋离去的第三日。
得知消息后的钟情就更疑惑了,怎么半月不见,书玄就性情大变了?若不是因为钟清了解许璋的小习惯,他真的要以为许璋被什么附身了。
许璋这几日睡得极其不安稳,他常常被困在关于他人生中最黑暗最卑微最无力的那段日子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