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可曾得到过一分爱”
“父皇说什么便是什么,说儿臣有罪,儿臣定是有滔天罪恶,也不容得半点辩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皇便从一开始就不曾喜欢过儿臣”
“儿臣告退”
“儿臣死也不要受父皇这般侮辱”
“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父皇告诉儿臣,儿臣改还不行吗”
“放了他们吧,儿臣求求您了,和他们没有关系,是儿臣自己,是儿臣自己!”
“儿臣的一切都要挂着诸君至举,这储君之位是儿臣想要的?是儿臣可以选择的?是儿臣哭着喊着央求来的?父皇告诉儿臣,这又是什么道理”
“也难怪,儿臣现在哭着喊着要自由,父皇会把自由之身还给儿臣吗”
“儿臣所求到头来还不是个是非公道”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父皇可曾为了儿臣欢喜过”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为何会这样...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的生辰”
“可还记得儿臣今天虚岁”
“可还记得儿臣的喜好”
“父皇,儿臣不妄求什么,更不敢妄想您那吝啬的爱,只求父皇放过儿臣”
“儿臣参见父皇”
“父皇就当是诸侯封地一样把那江南一隅赐给儿臣吧”
“既然无法做好这储君,那儿臣边去边疆守护好储君的江山”
“父皇!便是地域疾苦的大漠边疆儿臣也愿意!”
“父皇,杀了儿臣吧,若是实在气不过,流放,砍头,凌迟,炮烙儿臣都受得”
“儿臣还有什么...不...不要!”
“做了这种龌龊之事,儿臣自知违背天地伦理,儿臣会自行了断”
“该来的为什么总是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你说你,能留住你吗,也怪你命不好,投错了胎...嘘,你听...”
“咳咳...你...还是...是来了...就叫你...白聿吧”
“父皇,把阿聿还给儿臣!把阿聿还给儿臣!儿臣没了他不行啊...他还是个孩子,放了他,放了他吧!”
“父皇,儿臣终究想不明白,您一生都在孤苦幽寂的深宫之中,为何还要把儿臣锁在这里”
“父皇,您自己可曾做到过一心不乱,儿臣却始终找不到那份答案”
“阿聿,阿聿,我的阿聿,嘘,父皇别吵到儿臣的阿聿,父皇别带走他!别带走他!阿聿!阿聿!还给我!还给我的阿聿!阿聿...”
“父皇,儿臣今年才二十七,却活的像个怨妇一样,更像冷宫墙头的寒香梅,放过儿臣吧...儿臣累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要了...”
“百年之后,别把儿臣葬进黄陵,太孤单了,儿臣这一辈子孤独惯了,害怕了,就把儿臣的骨灰撒在国土之上,桃花树下,终欲山上,柏溪谷中,妄语湖里......”
“如果可以重来,儿臣不愿再出身在帝王家,只求出生在寻常人家,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