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雨总的病好了
但还是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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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钱错回到家中,自滕瑞雨发病以来,他就很少加班,今天倒是因为一件案子他久违的加了会班却一直放心不下滕瑞雨便把工作交给同事自己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家。
滕瑞雨发病,一般生活都不能自理,钱错像照顾小孩一样,既当爹又当妈。“雨总啊,我回来了。”刚进家门钱错都会这么说,即使知道滕瑞雨不会回应他,但他想着,这样或许能给滕瑞雨一点安全感,他得等爱他的人回家。
钱错换了鞋进门,本应在客厅乖乖等他的滕瑞雨不见了踪影,餐桌上,别说午饭了,就连早饭滕瑞雨看似都没碰过,钱错走进房间,看到缩在被子里的那个人,心里不由得心疼的发紧,又犯病了吧。
钱错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坐下,想帮滕瑞雨把被子掀起来,柔声道:“雨总,把自己闷起来干嘛?乖,出来,我在,我回来了。”钱错心里自责,明明知道滕瑞雨会犯病还是要加班。但又哪会想到曾经这么威严的自己会如此温柔。
滕瑞雨听到钱错的声音,慢慢探出了头,看到钱错就在床前,抱着钱错怎么也不放手。钱错抱着滕瑞雨,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我在我在。”
钱错知道滕瑞雨在害怕,他知道,滕瑞雨有被害妄想症,很多时候他都不能一个人待在家,几乎每天,这个症状都会有,所以大部分时候,钱错都会把滕瑞雨带在身边,这样一来,滕瑞雨有安全感,他也觉得安全。
就这样抱了好一会,钱错觉得滕瑞雨的情绪安抚的差不多了,便说:“饿了吗?”滕瑞雨摇了摇头,显然一点东西也不想吃。
钱错看着滕瑞雨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又哄着:“吃点吧啊,这样才好吃药啊。”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到,“白天吃了药吗?”滕瑞雨点了点头。
钱错把滕瑞雨公主抱抱起,去了餐厅。把滕瑞雨抱到餐桌前,自己把餐桌上的粥热了一下,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滕瑞雨。起初滕瑞雨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想吃,但始终招架不住钱错的担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吃了一半他便吃不下了,钱错也没说什么,把碗放下,又抱着滕瑞雨去了客厅。
滕瑞雨现在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钱错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电视里放着搞笑的综艺,滕瑞雨和钱错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无意间,钱错看到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的刀片。钱错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好家伙,他把家里所以锋利能伤害自己的东西全藏起来了,他还找到了。但是钱错却不敢骂,只好把滕瑞雨的袖子撸起,密密麻麻的刀疤,还有伤口结的痂。想骂却骂不出口,更多的却是心疼。
钱错找来医药箱,为滕瑞雨上药。边上药边对滕瑞雨说:“雨总啊,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你可以折腾我的嘛,我又不怕疼,你这纤纤玉手,被你弄成什么样子。”
滕瑞雨看着为自己上药的钱错,终究一句话都不说。钱错看着滕瑞雨只是叹了一口气,到最后终究什么也没说。钱错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滕瑞雨能赶快好起来。这个病真的太磨人了。
“好了,上好药了,祛疤的药膏也涂了。雨总,对自己好点。”
钱错关上医药箱把医药箱放回原处,滕瑞雨乖乖的跟在钱错后面,手拽着钱错的衣角。钱错把医药箱放回原处后,牵着滕瑞雨的手回到客厅。滕瑞雨现在特别依赖自己,别人照顾他都不行,怎样都得钱错亲力亲为,钱错忙起来的时候未免也分身乏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滕瑞雨自己一个人待在沙发上,钱错在笔记本上理着案子的经过,时不时抬头看看滕瑞雨,有些时候,钱错正想叫滕瑞雨来看看案子的时候,话卡在喉中出不来,终究也只是把话咽了下去。
滕瑞雨向来晚睡,不是因为他喜欢熬夜,是因为他失眠的原因。而且,身边没有钱错,他也会感到不安。
十二点的时候,钱错打着哈欠,看着滕瑞雨,正寻思着要不要叫他睡觉了的时候,滕瑞雨的目光便向自己投来了。钱错挠挠头:“挺晚了,睡吗?”滕瑞雨怔愣片刻,点了点头。
来到卧室,钱错给滕瑞雨带好眼罩,又给滕瑞雨掖了掖被子,自己再躺下,把床头柜的灯给关了。卧室终于一片漆黑,被窝里的滕瑞雨紧紧抓住钱错的衣服,钱错抱住滕瑞雨,让滕瑞雨依偎在自己怀里,睡前,在滕瑞雨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晚安,我的雨总。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