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最近在外地出差,不时就会给他来个电话,两人一起生活了好些年,感情自然也是没得说。
“这边的项目还有点问题,行程也就被推迟了几天,我给你卡里转了点生活费,要买什么随便买,不够再跟我说。”
听筒里传来路夕一长串的叮嘱,郭砚星只是不是回答几句,相对起路夕的热情,他就明显冷淡了很多。
挂断了电话,路夕紧握了一下手机,随即放进了兜里走到一扇磨砂玻璃门前,深吸一口气后拿着文件夹推门走了进来。
夕阳落在地平线上,火红霞光在天边映照出一条红河,天色跟着红河的褪色很快也暗了下来,郭砚星正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着桌面上的一幅用铅笔简单描绘出来的画。
画里有一颗很大的树,有被拉远的建筑,还有许多人,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人几乎是没有脸,原本的五官只剩下大概的轮廓,建筑上也没有窗户,有的只是简单的线条,与这幅画画风格格不入的也就是大树下的那个小人了吧!
想起白天的事,郭砚星将画柔做了一团扔进垃圾桶,让我拿起了一旁的课本看了起来。
“嗨,小屁孩儿。”放学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蒋希珩冲着人群中挥舞着手:“这边。”
郭砚星看见,背着书包就走了过去,盯着他只剩点绒的光脑袋看了一会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蒋希珩连忙跟了上去:“你什么时候来的宁海,你舅舅呢?”
“去年暑假来的,我舅在外地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等蒋希珩说话,郭砚星又道:“如果找他可以打他电话。”
“……”蒋希珩叼着烟:“我不找他!”过了一会儿又听他问:“我请你吃饭?”
“自己煮,还是店里吃?”郭砚星斜眼,就看见他吊儿郎当跟谁都好像很熟络的样儿,真的好像孙悟空上街啊!
“我煮的不好吃,咱们今天下馆子。”蒋希珩说话流里流气,下意识就接过了郭砚星的书包,等书包一上手,不禁歪头笑了一下,他从前还不知道,上学原来也是一种体力活。
郭砚星听他说煮的不好吃,瞬间就想到了一碗开水煮挂面,某人甚至连盐都没放,却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有什么忌口没?”两人走进一家餐馆,蒋希珩看着一墙的菜单问。
“鱼,味精,葱姜蒜香菜,辣椒少量可以。”郭砚星随意说道。
“还行,这口味还不算挑。”蒋希珩说完就找老板点菜去了,郭砚星在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乌乌震动了两下,拿出来一看,是路夕发来日常询问他的短信,简单回了几句,蒋希珩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一顿放郭砚星吃得很少,话也很少,几乎是蒋希珩问一串,他再简单回答几句,不想说的也就选择了沉默。
回到家,郭砚星把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都翻了出来,重重的把书包扔在了卫生间地上,拿起刷子肥皂就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