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砚星:“白馒头,红馒头,黄馒头,紫馒头,你想要那个?”
他现在还是个病人,预计着自己被反杀的几率是多大,最后在他自己的磨牙声中,只能暂时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
“请问郭同学……”只见他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个既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来:“它们的区别在那里?”
“白面做的,白面加红糖做的,白面加玉米面做的,白面加紫薯紫米面做的。”听郭砚星着,蒋希珩已经想到了明天自己只能吃这些东西的场景了,最后还是不甘的问了句:“就没个包子?”
郭砚星:“有。”
蒋希珩眼里终于燃起了一点希望:“什么馅儿的?”
郭砚星一本正经道:“白面馅儿的。”
蒋希珩震惊的问:“包子……也有……白面馅儿的?”
郭砚星:“是的。”
蒋希珩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到:“明天还是稀饭吧,谢谢!”
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蒋希珩丝毫不敢怀疑真的会有白面馅儿的包子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客气!”
秋风瑟瑟,异木棉在其中肆意绽放,一簇簇或红或粉的花朵挂满枝头,几乎挤不下几片绿叶。
“还是外面舒服啊!”
在床上躺了几天,蒋希珩终于从病床上爬了下来,正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享受着太阳。
“蒋哥,蒋哥……”
脆嫩的童声在耳边响起,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胳膊,蒋希珩不耐烦的把胳膊上的两只手扒拉开:“小屁孩儿自己玩儿去,别烦我。”
郭砚星顺手拿掉了他脸上遮盖的树叶,突然的光线晃了一下眼睛,蒋希珩皱着眉,翻身过去,用细瘦的胳膊又把眼睛遮了起来。
郭砚星见他不理自己,用力的在他身上一推,蒋希珩就躺在树下的围栏上,被他推得一惊,瞌睡顿时也跑到了九霄云外。
蒋希珩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打完才怒声问道:“小兔崽子,你想干什么?”
郭砚星捂着被打疼的脑袋,眼泪花子在眼眶里直打转,不过看着蒋希珩凶神恶煞的样子却也不敢哭,只是抬手指着大树上的某一处。
蒋希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有只甲虫正在树上慢慢爬着:“不就是只虫嘛,然后呢?”
“你看它旁边。”
蒋希珩又回头在甲虫旁边看了一圈,然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只见甲虫右上方一条拇指大的绿色毛虫也在慢慢往下蠕动着。
再一转头,就又看见一条同样肥肥胖胖的绿色毛虫正吐丝往下垂挂自己,不用细看,只是大致扫了一眼,蒋希珩就已经找蹦了起来:“我滴个天,你怎么不早说?”
小孩儿捂着头,有些委屈:“你让我说了吗!”
郭砚星一开口,蒋希珩瞬间就知道自己没了理,不过刚才打了人,没理归没理,但该有的气势还是不能丢:“那你不知道找机会说啊?”
郭砚星刚要说话,就听见他不耐烦的说到:“算了算了,一天天跟傻子一样的,也没指望你什么!”然后又在兜里左摸右摸,最后摸了几个硬币和两张一毛钱出来:“热不热?走,给你买冰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