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姑娘和少年一起去山里聆听刚刚解冻的溪水。走累了,他们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姑娘说起了她的家庭、她的母亲,泪光在眼睛里闪动。
少年说:“小可爱默默承受了太多,我也好心疼。”
姑娘说:“其实,你应该一把将我抱住。”
少年点了点头,但他没捕捉到姑娘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
花朝节就要来临,少年已经同请心上人约好趁着节日一起去郊外赏花。他知道姑娘白天很忙很累,就晚上去找她,问:“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花朝节出去玩?”
姑娘突然不高兴,说:“我突然不想去了,太累。”
少年说:“好的。”
尔后,姑娘对少年提起此事,她说自己其实很想一起去赏花,但是少年那天晚上说话的方式让她很生气,她觉得少年应该主动把游玩的事情说得更详细,而不是简单地说准备一下,显得不体贴自己的辛苦劳累。
从此,少年努力去理解姑娘,但终究达不到姑娘的期望,一件一件类似小事的失望最终让姑娘心灰意冷。
姑娘提出分手,说:“不是你不爱我,也不是你不努力,而是你的努力让我看不到效果,我这年龄不能等了,还是彼此放手吧。”
分手的那一天,正好处于立夏节气之中。望着残花凋零,少年悲叹:“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分手后,少年发现身边的伙伴有意识疏远自己,甚至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看他。他打听到,伙伴们都觉得是自己伤害了姑娘,逼迫姑娘提出分手。
少年回到海边的故乡,却得知仅有的两个故友都为生活所迫,背井离乡。故友去往何方,他都不得而知。
少年为改变自己付出了太多心血,却还是回到儿时的圈子。
求学还得继续。
姑娘依旧在拼命奔跑,少年若是看到,便劝她多休息,毕竟心脏不好。
姑娘不听,因为他们不再是情人关系,而且自己要努力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
姑娘比少年大,自然更早结束求学。少年在几年后特意跑去看看姑娘的家乡——酉州。
他看到了姑娘的坟墓,一开始还不相信,他四处打听,最后不得不接受事实——姑娘过度劳累,死于心脏病发作。
他一阵悲号响彻天际,昏迷过去。他不知道,这一声悲号唤醒了多少天地间冤死的亡灵。酉州的夜晚从此不再安宁,到处充斥着各种怪物,它们都是冤死亡灵的化身。美丽的桃花源不在了,只有像他一样被情折磨得无法自拔的人才能渡过酉水,出入酉州。
后来,一位神医在采药时误入酉州,将他救醒。
少年叫方炜璋,姑娘叫琳茵。
“我没有做错什么。”方炜璋说:“却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痛苦。”他站起身。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大自然。在我故乡,城市扩张,钢筋森林拔地而起,我若要欣赏自然风光,必需要走很远。”他边走边说。
逗逗试图跟上去。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