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后一排右侧,轻轻靠在车窗上。
车辆缓缓行驶,车流中人头攒动,竟有一些悲凉。
我历来受不了孤独,这个词贴在我的身上我就要疯起来,在没人的地方大喊。
我疯过一段时间,是那样无力的声嘶力竭,那是我高中时代,愿望只是希望脱离孤独,在这个动荡的,生了病的家庭。
我告诉自己会成为大富豪,不能是空想,人生嘛总是好坏参半,前二十年那样过去,童年也遭遇了非人的折磨,精神碎片拼凑不出一面完整的。
想想那苟延残喘的几年,绝望常伴吾身,还好白日梦能提供最好的自信,在那个本身自卑而又生活在一个你看不见任何希望的小城市,只有一个身体不算好的父亲打零工,自己还要不停控制着轻生的念头,以及各种各样标明至亲至爱人嘴里吐出来的恶言,或许我早已经死去。
不过转折在老天没有轻易放弃我,在已经摆烂对未来不包有憧憬的第二年,我的作品得到认可。
常常夜不能寐,严重的失眠导致抑郁症下的我精神状态更濒临崩溃,梦想支撑自己,几根筷子撑着大石头,受不住极低的稿费以及对未来的迷茫所以开始摆烂的生活。
突然一位自称喜欢我作品的读者加了我的联系方式,出了当时我一度认为是一笔巨款的价格购买我作品的版权。
只可惜没有达成交易,由于已经和其他的平台签约,且短时间内无法解除,所以眼睁睁看着这笔钱流失于指缝。
不过即使并没有得到这笔钱,却给了莫大的动,这是可贵的,告诉我有无限可能,毕竟并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作品可以有人高价去购买,第二次机会或许咫尺之间。
果然,在那之后我认真耕耘,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写出了一部给予我自信的作品。
从那时候起,灰暗的人生才被涂上了色彩。
常常收到采访,我都会说出我能成功的原因,是因为学生时代那一笔没有得到的巨款。
……
安静的享受车内的氛围,看着似乎转瞬即逝的风景。
有些东西你不珍惜但又很怕失去。
伤感电影又在脑海里上演,手机的提示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听到我已经过来上海的消息林鹏责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我坐了起来,带着唤醒的喜悦,不开心抛诸脑后。
林鹏现也居住在上海,作为本地人他愿意充当我的导游。
我竟然没觉得烦躁,且跃跃欲试。
我告诉他对于这个机械性的城市需要一个不机械的人来建立区别,他说他可不是死板的人。
在车里我就笑出了声。
后想了想是不是对徐晓不够公平,不过之前我们接触时间那么多,审美疲劳也是会有的,或许距离能够焕然新生,但对于林鹏的热情我没拒绝,给的理由是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交流爱好,而且新朋友并不能怠慢,我也有谢与他。
迫不及待想要在未来的几天能享受他所介绍的来自本地的快乐。
下了车,大概就在小区门口不远的位置,他跑过来,脚步轻盈,穿着白色的上衣和一件黑色的长裤,还带了一副墨镜。
“干嘛要穿成这样。”我对他说。
但我还没有回去家里,就被他拉着去他的家里做客。
“玩嘞,你会不会?”
“你在说什么?玩什么啊。”我说:“你们好奇怪,我都还没有回家里,下飞机就被人邀请来邀请去的。”
“你刚刚没有回家是去干嘛了?”
“我和徐晓一起回来的,刚刚去他们家做客。”
“啊?徐晓也回来了吗?要不要叫他我们一起去玩。”
“他很忙的,”我看着林鹏,编出一个有理由不带徐晓的原因:“而且他的家离这里很远。”
“怎么会那么忙啊?只是出来玩一下而已,又不是去度假半个月。”
“他母亲身体不舒服。”
“奥,是这个样子,那今天就不联系他了。”
听到林鹏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
“对了,刚刚在徐晓家里有吃过饭,你有没有吃,我陪着你去。”
“午饭已经吃过了,你有没有吃。”
“也吃过了,我还担心你没有吃,还想要问一问你等下怎么安排。”
林鹏让我跟着他,我们并列前行。
“刚好我们可以痛快地玩一玩了,等饿了就去吃晚饭。”
“OK。”
一天的行程有些疲乏,上了他的车困意笼罩大脑。
他拿一瓶补充能量的饮料塞进我的手里。
“不行,身体上的,不是精神上的喝饮料没办法解决。”
“管这一路就行,怕你车上睡着了。”
我揉了揉眼睛,点开手机分散注意力。
手机一条未读消息,金华发来的上海生活常识以及有哪些好玩的景点。
“看得出来,你很专业。”我回复道,心中隐隐激动,困意消散。
“怎么了,笑什么?”一旁的林鹏问道。
“没事,一个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