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清楚,你做了什么?”景雷面无表情的看着男子,可眼神却像角上绑着大刀的牛,冰冷而绝情。
男子看着景累不像做戏的表情,慢慢停下了身体的动作,不敢出声的盯着景雷的脸,“你也质问我吗?”
他声音颤抖,嘴唇也跟着节奏。
“这件事也没什么,就是想弄清楚,既然现在知道了,我先走了。”我不好意思的直起身,准备离开。
“别走!”景雷一声呵斥,我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解释清楚,给他一个交代。”景雷起身眼睛一直看着那个男人。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我做了什么事,用得着你们这样?”
“别带上我,我没把你怎么样。”我低着头说,心里嘀咕着你难道不清楚你做了什么事吗。
“你以我的名义干了哪些事情?你说。”
“怎么,我们在一起了,我不是和你签协议要保持什么一段的关系,我们是爱人,我难道不能使唤你手里的人?”
他表情激动,受委屈似的张牙舞爪,挂上个狮子头像舞狮子的队伍。
“阿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像这样不知道分寸,难道用我手下的人办事情,一句话也没有吗!”
景雷脾气一贯是很好的,语气柔和,这倒是我第一次见他动怒。
“我和他不一样,他不用是没把你当做心里人看待,所以对你客气的。”
男人憋红了脸,说出这句话景雷的目光也撇过来看向我。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投来的两人的目光不知所措:“你们吵别带上我,我就是个路人。”
男人快步走过来,景雷拽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没什么!”男人挣脱开景雷的手:“我就想近距离看看他有什么好让你日夜牵挂。”
景雷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幅山水画,片刻又恢复正常,像京剧变脸似的脸上带着笑:“别闹了,怎么说我生活里现在是你,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事情,你别醋意大发。”
这句话像打了定心剂一样,男子的态度稍稍缓和,他后退几步,坐到了沙发上,“好吧,我承认事情都是我做出来的……”
在一旁的我听见他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心里冷笑,到什么也没说。
他说完之后,景雷叹了一口短气,看向我:“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我点了点头,起身看着男人,脑内思绪乱作一团。
“不然我们晚上共进晚餐?就当作是和解了,你有时间吗,咱们一起去吃一家很不错的鲁菜馆。”景雷说。
“哈哈,今天就告辞了,张阿姨在家里做了一顿大餐,我答应她回去吃,不能放人家的鸽子,但鲁菜馆的地址你可以告诉我哦。”
“哈哈哈好。”
打开门坐在玄关处的皮质座椅上,金华从外面进来。
“要走了吗?不留下吃饭?”
“他家里的保姆做了大餐,他才不要和我们这些俗人一起去吃呢。”景雷笑道。
“没有啊,师傅,不要停景先生说。”
“景雷!”
“好好好,”我已经换好了鞋,“那我离开了。”
“要不要让金华送你?”
“用不着,我开车过来的。”
景雷拍了拍我的肩膀,“慢点。”
推开门,天色昏黄已经不早了。
勉强看清青灰色石砖铺成的甬道,在仔细看,一片白色而明亮的光束在我的身前留下我的影子,我回头一看,客厅的那一盏有着数百个水晶的吊灯被打开。
这个时候金华先小跑出来:“寄先生,您的东西。”
那一幕,像北极光重新回到北极圈,像是一个做过没有解答的梦境,让人迟疑。
金华已经跑到了我的面前,“您的墨镜丢在了沙发上。”
我看着他背着光的脸,似乎现在水面波光粼粼,晚风清脆悦耳的桥面上,有个声音在我背后喊着我,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