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极速召回,那时候父亲没走,他回老家接我,说李女士很生气,那个女孩找上家门了。
我看着我父亲,想要解释一下,但我想没有必要,如果他真的相信我,一定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那我就问他怎么办,他说我回去给姥姥道歉,我说行,我们就回去了,不知道这个假期还能不能回来。
回家后一家人都垮着脸,我想我父亲一定受了数落,也不会还口,他自己带来的儿子做出了如此有辱家门的事情,我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想必他更抬不起头。
我直接过去和李女士说对不起,她就爆发了,在哪里指着我大喊:什么玩意,你可真能,厉害了,给小女孩一个嘴巴……
她嘴里说着,手上倒也没闲着,一直在忙活,这挺佩服他的。
“你看怎么办吧!她一家来找来了,说他们闺女养到这么大都没动一根手指头。”
我半句话没多嘴,低着头,想着我用手打她的场景,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一定要提前,不然白受了那么多天的委屈。
从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人真是低等奴隶,同样贬低自己,尤其在那个时代的农村,无论多大年纪都学的欺凌冷漠,趋炎附势,总会抬高他们认为好的,比如某男学生因为经常打架,大家见面都要故意去谄媚,一个不惹是非的孩子要无端被欺负,只是因为他太老实了,后来这个老实的孩子终于爆发了,拳头也打了出去,周围的人像见到了新鲜事物一样,看猴子似的围观。
他们口中说的:猴子永远是猴子,就算挠了人他也不能变成老虎。
是不是猴子不知道,尽早逃离这动物园。
忍着忍着果然我只在这低等的社会呆了一年,就搬去了市里。
想想白露她的姐妹都在市里买了房子她总归心里不好受,也是亲戚们体恤,她和我父亲是二婚,两个人到现在不容易,而且他可能认识到他的母亲李女士干预的太多,那时候她和我父亲的感情尚好,他们离开是正常的,这也是我所想,白露是好的,李女士是不好的。
我父亲喜欢干活,亲戚们是知道他是怎样好的人,纷纷搭了一把手,拿了点钱就在市里租了六楼。。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四年级结束,刚好我五年级就可以在市里学校度过了,我期待,我希望城市的生活不会像市里那样糟糕。
那天听着他们讨论什么时候去市里,我的心里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像刑满释放,监视我的人又少了一个,而且还能有自己的屋子。
这都是去了两位姨家做客,他们家的布局才让我做了这样的美梦,如果有了自己屋子,门就是关着,来人也能听见,不怕有人窥探。
美梦做一做就行了,那么长时间我一直在盼望着,他们年前聊的话题,第二年过年也没有实现,我父亲学习都回家了。
那天放学,竟然看到路口有个男人等我,他比离开的时候瘦一点,但白了一些,我心中喜慰,上了车就抱住了父亲,他带我回去说给我买了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