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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贱命(五)

二零二三

  也就在爷爷出去的三四分钟内,奶奶不省人事,真的很快就一眨眼的功夫,看到了一个麻利的人瘫倒,后来昏迷,她得了脑出血,这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即使去了医院也不能再救回她的命。

  随后人,救护车都敢到了,我也随着上了车。

  那天倒是挺激动的,我指的是二年级的我,中午应该是家人骑自行车过来送饭,可那天没有,我做在教室里干着急,吃了几口别人的饭,有人过来找我,一个妇人,我认识她,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是给他女儿送饭的。

  “你奶没了,你爸你爷都去了医院。”她的话说的很直接,真的一箭穿心,小时候不懂生死的我还是愣了几秒,这几秒跟着她去了她女儿的教室,坐在了她女儿同桌的位置,吃着她从包里掏出的一个饭盒,里面都是我爱吃的菜,虽然只有两根炸粉肠。

  我心忐忑,不知所措,这样大的事情我还是直接去和老师说,告诉他有人告诉我我的家人都不在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是伤心,因为心里压根也没有相信过这件事,至于一个成年人会不会对小孩撒谎,或者她为什么多给我带一份饭,让我多吃点,她是想让我多吃点来缓解情绪,老师也安慰我并说可以打电话问问我的家人为什么没有来。

  眼睛看天空是灰暗的,我知道小时候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但我想这是一件大事,让我慌神分不清南北,甚至突然感觉我这个小孩要承受好多事情。

  果然,电话的那一头忙来忙去都是嘈杂和哭声,我这一激动眼泪也掉了出来,从电话这头喊着,他们都不在我身边,我宛若一个孤儿。

  我爸告诉我不要伤心,我奶奶没死,是同病房的人今天去世了,家属在这里哭,人也接走了。

  刚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我父亲还和他们家交谈,床上的老太太意识清醒,嘴都能嘟囔了,刚开颅手术完一天,恢复状况非常好,结果突然恶化了。

  “咱们生病还要和别人住一起吗?”我这样问。

  “都是几个人一间。”他那样答。

  从那以后我休了很长一段假期,电话之后我就收拾书包,我父亲让我先回家去,给我请了假,我竟然觉得是好事,盼望的寒假可以提前来,出去还带一点雀跃,不知道有人有人注意我,我出去,父亲联系屯子里面的二叔她骑着摩托车来接我,回家收拾一番去了医院。

  能去市里的机会很少,那一天仿佛一切都是我期待的事情,去市里,休假,买好吃的东西,这样可耻的想法变成蝴蝶在我的眼前飞来飞去。

  医院里,奶奶躺着不动,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姨奶这时候也回来了,她我不常见面,小时候都是买吃的东西给我,尤其烤鸭,第一次就是她拿来给我吃得世间美味,我难忘,这次又答应我如果我奶奶能成功出院,还会带我们买烤鸭,而且还会买很多东西,我说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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