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早上六点,这一宿我睡得很不安,起床了也感觉到头疼,嘴角生了两个燎泡,牙龈好像也发炎了。
不得不说,他们真是训练有素的模特,我刚起来,有动静他们两个人都睁着眼睛瞅见我。
“你们怎么不在床上睡?”还是我先张口发问。
“没事,地毯也很舒服。”
递给我纸巾的那个小伙子憨憨的。
“你们两个要吃什么嘛?我可以点外卖。”
“没事,不用了,老板说回去请我们吃饭。”
“哦,你老板是谁?”
“就是派我们来和你发生误会的老板。”
“哦哦,是啊。”我想我也不该问。
“你嗓子发炎了,喝口水吧。”另一个相对较高的男孩子递过来一瓶水,我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喝下,嗓子是发炎了,但我想如果我现在发一条微博出去,说明我嗓子发炎这个事情,一定会从刚开始的安慰到后来狗仔收工发文后,他们会私信我晚上玩的有多花。
“老板说咱们六点半就收拾离开。”
“是,外面的狗仔还要拍我们出去的照片呢。”
出了酒店我们在不远处分道扬镳,他们给我的记忆很好,就是伤口上贴的创可贴一样,我还回头望了望他们,他们还在摆手。
我搭车直接回了家,当然是我给父亲买的房子,因为工作原因,已经快两个月没回来了,平时都是微信联系,今天我怕有所不同,还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去果蔬商场买了一箱草莓和六个西瓜让那里的工作人员帮我送回家。
大概七点十分左右到了家,父亲见我满眼喜悦,问我今天怎么来了,我告诉他待会说,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去了自己的房间——顶楼的主卧,在屋里换了一套衣服,好好擦洗了脸,看不出异常才下楼梯。
保姆刘姨还在厨房煮粥。
“刘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香?”
“小奥回来了?我这忙都没听见,你父亲早上要喝皮蛋瘦肉粥,正做着呢。”
“行,阿姨你先忙。”我转头奔向客厅的父亲,告诉他要做好心理准备。
……
“你说什么?要发生什么?”父亲一脸鄙夷。
“没事,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也别信,你现在要相信我。”
“啊,你嗓子怎么了?工作累到了?”
“我没事。”我说着就用遥控器吧电视关掉了。
“还没看完呢。”
“你进屋躺一会。”我知道他身体不好,怕如果知道这件事一时挺不住倒下至少床上还是个好地方。
“我都睡醒了。”
不论怎么推搡,我都把父亲送进房间,“躺着待一会,就一会儿。”
“啊。”
果不其然,躺下后不久他就睡了。
阿姨做好粥叫我们吃饭,我说咱们先吃,她问我父亲去哪了,我说他在房间有些事情就别打扰她了。
吃过饭快九点钟,阿姨出门离开了,她一般都是这个时候离开回家,下午一两点还会回来。
马上我的暴风雨就要来临,做好准备吧。
果不其然,在九点之后,突然个个好友都联系我,给我发微信,有几个特别好的朋友,还打电话给我,可我只把手机放在一边,理都没有理,调成静音模式,我现在没有办法一一解释,我知道我的战争开始了。
微博服务器再一次因为我而瘫痪,话题“著名作家寄主约两个小鲜肉回酒店”,我也是意料之中。
我的私信也变成了999加,目不暇接的刷屏骂我,我点开我顶置的微博评论从最开始的118000到现在才八分钟破到十五万,真有他们忙的。
当然,我并没有着急关评论,因为我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说些什么,他们的真实想法。
果然曾经夸我帅的一些网友立马翻脸不认人,估计是我也会这样做,在底下评论,:我这么丑,能找到那么优秀的爱人,不知足,非要到外面找野男人的***我,怎么这么会享受。
类似的评论有很多,我倒觉得挺有意思但真的看不过来,再加上头疼,我只得把手机丢到一次,用手指按摩太阳穴。
那两天这是从云端跌入谷底不过我也无心长情,只把事情告诉了最好的朋友和家人,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情郁郁寡欢,我告诉他没事,只要风波过去就一定会恢复之前,而且我收了一大笔分手费,随即给父亲发了十万元红包,他才勉强缓过气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假的,我只是希望他别再难过而已。
我的所有作品均下架,可能我的写作生涯止步于此,也不止以后要靠什么来赚钱,不过现在拥有的钱已经够我花销一辈子了,所以并不是很着急,现在我想做什么仿佛不需要考虑太多。
但我还是变了,我从最开始的阳光积极变得消沉暴躁,而且喜欢饮酒,整日酗酒寻欢,邋遢不像样。
一年之后,我终于沉冤得雪,那个富商的第二件商品还没有坚持到一年时间,就被他残忍抛弃,我有些可怜那个家伙,但更可怜自己。
淡出观众视野一年的时间我的粉丝还是没有把我忘掉,即使他们看到了狗仔拍的照片,也依然相信我每天都在我的微博下面留言和谩骂我的网友抗争到底。
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又一次发生,那个他的第二件“商品”性情刚烈,直接把录音公布到网上,也把我从深渊里救回,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本以为这会是我转折点的一年,结果在我参加完第一个综艺之后,和父亲的关系出现了严重矛盾,甚至把以前的很多事情拿到台面上分析,让我不得不翻脸。
今天我坐在这个我最爱的江面的大桥上看着透过云缝的月光,喝着我最爱的红酒,仿佛没有任何烦恼一样。
“那有人!”
有个人在我后面用手电筒照我,“那里危险快下来!”
我猛地回头,随后便再也记不清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这里显然不是那个城市,不是那个桥面上,鸟鸣声悦耳,白云当空抵挡烈日阳光,让它不再那么刺眼。我躺在厚厚的柴火垛上,穿着我饮酒时候穿的衣服。
这里……这里是哪里?
我恍惚的站起身,“啊!这里。”
这里是我二十多年前生活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