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鼻音在通过机器传输时听起来有点可爱。
左航看着他，双手合十问：“你能不能安静点？”
锦甜没理他，失败了，正在思考下一步的策略。
左航观察到眼前的天猫精灵终于安静了下来，说了句“乖”，然后低下头继续整理英文词组。
他其实没有必要拔掉设备，让它报告时间也不错，他想。
至于他是否认为天猫精灵在监视自己，为什么要监视他这样的穷人而不是其他人？根本没有必要。
不过锦甜并没有久留。
凌晨1点，她再次响起，将时间报告给左航。
左航回了两句逗她，把锦甜气得唱起了《小鳄鱼》，又遭到了断电威胁。
凌晨2点，锦甜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左航还在工作。
他早上不是要练篮球吗？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没睡！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锦甜开始数羊。
左航劝告说：“数羊是西方的概念，' sleep'是睡觉，' sheep'是羊。当西方人数羊时，这个词的意思是哄他们入睡。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应该数羊，而应该数饺子。”
锦甜：？？？嗯？这是什么扭曲的逻辑？
左航一拍即合，继续说道：“对了，你根本不知道' sleep'和' sheep'是什么意思，毕竟你连英文歌都不会唱。”
锦甜：……见鬼！你不以取笑天猫精灵为耻吗？这样合适吗？！
锦甜看着他，冷冷的回答：“呵呵。”
机械式的笑声比写下来更有效。左航第一次听到机器发出这两个字。他笑道：“原来你连嘲讽都知道。”
“呵呵。”
“‘呵呵’用英语怎么说？”
“呵呵。”
左航写了最后一个字，仔细核对了一遍。看到工作没有问题，他把笔盖上，把小册子放在包里。
“好了，你不用再唠叨了，我去睡觉了。”
“呵呵。”
“你现在才知道这些话怎么说？”
你现在只适合听我说这些话！锦甜愤怒的想着。
左航准备睡觉时，在天猫精灵的盲区洗漱换了衣服。
“晚安，天猫精灵。”左航说道。
“呵呵。”
“我要给你拔掉插头。”
“叮，进入休眠模式。”锦甜开口，决定不再回答。
左航第一次听到天猫精灵说‘休眠’这两个字，好奇的问道：“这和电脑休眠类似吗？”
锦甜默不作声。
左航见它毫无反应，觉得应该是这样。
人工智能突然进入休眠模式是什么意思？生气了吗？不可能吧，左航心想。再聪明，也永远无法产生愤怒等情绪。更何况，他家的机器是人工的非智能。
于是左航决定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查。就这样，它似乎还在睡觉。
“晚安，天猫精灵。”
他又说了一遍。尽管如此，天猫精灵甚至没有“呵呵”的回应。
次日一早，左航就醒了。洗漱完毕，边吃边问：“天猫精灵，现在几点了？”
“现在北京的时间是早上 6 点 10 分。”
左航道：“你不说‘呵呵’了？”
真正的人工智能天猫精灵：“我为什么要‘呵呵’？”
左航以为重启后就忘记了之前的对话，便道：“没什么。我要走了，天猫精灵。”
“再见，一路平安。”
左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家，准备搭公车。
锦甜也醒了。一边刷牙，一边睡眼惺忪地想着今天早上左航要不要给他做一个背诵考试。
很快，残酷的现实向他袭来。左航不仅给他测了背诵，还在他练习跑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
锦甜大吃一惊，“我是不是让你陪我跑来考英语的？”
“一石二鸟，有什么不好？”
“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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