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仙后,蓝忘机便不曾佩过抹额,只是家中规训还在心中,虽感情甚远,但是有些东西从未遗忘。
修道,于他而言是他心向所在。成仙,却无甚在意的。只不过是修道得了自然成仙。因而对于那些成仙后自诩不凡的心态十分不解。
然,蓝忘机并不会去跟人计较。只是也因此常常独来独往。
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有一个魏无羡,只有魏婴不是如此。
白色的抹额乖顺的被人握在手中,垂下的带子被微风轻轻带起,左右摆动。
蓝忘机觉得喉咙有些发紧的很,他的浅眸波光流转,好似有什么在酝酿着。
而眼前的魏无羡目光如炬,只定定的看着他。
蓝忘机接过抹额,却伸手揽住魏无羡的腰,将人带入怀中,抚起耳边发丝,轻声细语道:
蓝忘机“魏婴,我可曾说过,我家中抹额之意?”
魏无羡全身僵硬,热血全往两颊上涌,脑子里轰轰的,差点听不清蓝忘机说的,可是那独属于蓝忘机的檀香味萦绕在他的鼻间,而蓝忘机似有不满的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让魏无羡无法假装没听见。
魏无羡哑着嗓子道:
魏无羡“是身份象征,还有信物之意,总之……就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他魏无羡出现幻听,他好像听见蓝忘机的笑声,不大,就是很轻很轻的一个笑音,不像他自己恨不得百里内的鸟儿都能听见他的笑一样。
魏无羡很想稍微离开蓝忘机的怀抱看一眼蓝忘机,就只看一眼,不过,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想再看一两眼。
只是还不等魏无羡选择,蓝忘机却低语告诉他:
蓝忘机“抹额有非命定之人不能取之意,魏婴,现在,你还要送我吗?”
蓝忘机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尤其是还不是在魏无羡死缠烂打下说的,只是还没等魏无羡高兴,听得蓝忘机的话,这回他这个人是真的要炸了。
这一年里山里的温情总问他花那么多心思干什么,魏无羡没有回答。
江澄那个傻逼看不得他缝缝补补的样子,跑回莲花池找师姐前也问他费这么多心思是不是脑子有坑。
他和蓝忘机一年就见一次,细数下来还没跟前年认识的爱好游戏人间的司命聂怀桑见的久,怎么就能自拔羽毛如此。
魏无羡当时只是回怼回去他乐意,至于怦怦直跳的心他只当是吃辣椒吃多了上火。
只是这回轮到蓝忘机问他,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好似揣了一群兔子活蹦乱跳的。
还要不要送,他TM的都绣了又拆,拆了又绣,来来回回好几次,身上可以拔的毛都差点拔秃了,现在还问送不送,简直是!管他什么命定信物,他就是要送,就是要定了!
魏无羡只觉一股豪气直冲脑海,双眼热切直视蓝忘机,一把扯过蓝忘机手上的他魏无羡自己绣的抹额认认真真的绑上蓝忘机的额间,然后咧嘴得意的笑道:
魏无羡“我送定了!你可不能摘掉!”
绑上抹额的含光君与他怀中的鹊桥仙额头相抵,只听见前者低低笑了一声,亦认认真真的回了后者一个字:
蓝忘机“好。”
看来今年不止织女与牛郎在这鹊桥上互诉衷情了。
喜鹊们叽叽喳喳说着只有它们自己懂的话语,不断的祝福着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