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加之老药仙的外门子弟圆昌动用了一些关系,所以去往皇都玄城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几日。
奔波在路上,陆启没能吃得下太多东西,人消瘦了很多。他常常会在夜晚入眠的时候把药染给他的那个锦囊紧紧地攥在手里,那是唯一一件可以使他心安的东西。锦囊上既有药草的苦味,也有药染身上独特的气息,少女的体香和青山绿水养出来的恬淡气。
马车进了玄城大门,陆启好奇地将脑袋探出小窗,看着四周。这里繁华的景象与杭云溪迥然不同,玄城的大道宽而平坦,人烟阜胜,车马川流不息,叫卖声四起,各种各样的气味接连闯进他的鼻子,食物的甜香,脂粉的诱香还有其他复杂的味道。少年的好奇心很快就让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产生了兴趣,这里有着他在杭云溪永远见不到的奇珍异宝和稀罕物件。
圆昌驾着马车,时而回头看看车上的陆启,憨厚地笑着。他小时候第一次和老药仙来到玄城的时候也是这般摇着脑袋四处观望,对一切都充满了想法。
如今老药仙已经不常在门派里出现,带着小师妹药染云游四海,由大师兄来代理内部所有的事务。不过,对于老药仙的行踪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因为圆昌为人憨厚老实,也是老药仙信任的弟子之一,所以即便是他半隐退也还是会和圆昌保持联系,托他办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陆启师弟,玄城不错吧!”
陆启将眼神从杂耍唱戏的台子那边收回来,听到圆昌的问题还愣了一下,然后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只是他依旧认为这里没有杭云溪美得自然,他还是更怀念杭云溪的山山水水和那个比一切都美的少女。
圆昌将马车停在了酒肆,决定明早送陆启去宏奇学院,老药仙已经给陆启打点好了,只要陆启人到了就可以直接开始学习小天成级别的功法,也算是给他走了个小小的后门。
奔波了一天,两人早已是饥肠辘辘,连水都没能喝上几口。圆昌叫来小二,点了几道菜,温了一壶酒,随后便跟陆启交代起去学院的诸多事务。
“宏奇学院的家伙都是些权贵子弟,你人现在势单力薄,师父和我不能在你身边一直护着你,尽量别去招惹他们,他们要是疯起来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圆昌一杯温酒下了肚,身子暖起来后脸也变得红红的。
他当年可是在宏奇学院受尽了欺负,连功法都未曾修全就狼狈地溜回了门派里,躲着老药仙躲了几日,最后挨了一顿毒打,留在了门派里修习毒离派自家功法。所以他有些担心他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师弟能否在宏奇学院“活”得下去。
陆启淡淡地应答了一声,然后就低头闷声吃饭,筷子动得飞快,足以见得他根本无心于圆昌的话。
“哎,年轻人的胃口就是好啊···”圆昌叹了口气,继续喝着酒,他没动几口饭,将菜都留给了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