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昨天忙到凌晨两点才回来,那时邱霜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一只,弯着腰侧躺在床上。他洗漱完后,轻手轻脚的上床把她拥入怀里。邱霜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双手环住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陷入深深的睡眠。
何勇静静的望着她的睡颜,虽然去医院查了,医生说没有关系,可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林浩就是他的孩子,他和她的。
何勇霜儿,林浩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孩子,你又是否是我所看到的真实样子。
紧紧搂着邱霜,何勇也慢慢入睡。
感受到何勇平缓的呼吸,邱霜缓缓睁开眼睛,静静看着何勇的眉眼,低低的开口。
邱霜阿浩是你的孩子……
故事早合了页,放在书架上,落满灰尘。黑夜的温床上,黎明正缓缓爬起。
又是独自醒来的一天,摸摸旁边还散发着温度的床。
邱霜起身下床打开落地窗帘,站在窗前看着何勇开车离去。
洗漱完,准备冲杯咖啡,就看到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
“按时吃饭,不许不吃。给你热了牛奶还有三明治,放在保温箱里。”
邱霜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因为在家来,房间温度系统二十四小时都保持在恒温状态,所以邱霜只穿了一件奶咖色的圆领毛衣,端坐在电脑前工作。
……
何勇快步走向站在湖边等他的骆山河。
何勇老师。
骆组长马帅怎么就死了呢?
何勇目前看就是个意外。
骆组长你相信这是意外?
何勇说实在的,我不相信。可你说这分寸拿捏的。
骆组长如果说有人真的在这件事上动了手脚,那就说明我们的对手已经猖狂到了极点。
骆组长尸检报告有了吗?
何勇无明显的外伤,初步判断就是急性心梗导致的心衰,还需要进一步做病理分析和毒检。
骆组长李成阳有反应吗?
何勇他旁观了尸检,我刚刚见过他,他同意做毒检,要求到北京部里去做,我答应了。
看着湖里的鱼,骆山河感慨。
骆组长这深的水,鱼还一个接一个的往上蹦,这是缺氧啊!
何勇……
骆组长对了,听说你谈女朋友了。好小子,速度挺快的啊。
何勇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霜儿以前就是一对,后来有事分开了。
骆组长哦,这样啊!
骆组长既然再次和人家在一起了,就好好对人家。
何勇嗯,我打算这次结束在绿藤的工作,就和她结婚。
骆组长求过婚了。
何勇点点头。
…………
邱霜手上拿着木仓转动,面前跪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仔细一看,那是血,地上已经流了一摊。
“霜姐,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力上前一脚踢飞他,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一口血,艰难的爬起来,一路膝行到邱霜脚边。
“霜姐,你绕了我吧,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被迷了心。但是我没有背叛你,我什么都没说。”
邱霜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
那人一愣,更加慌了,彭彭的给她磕头。
邱霜你说,真话总是那么难说出口,倒是眼泪一流便是好久。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挖眼,不让它在流泪。”
邱霜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亲手挖出自己的眼球,两道血沿着脸颊蜿蜒而下。
“啊啊啊啊!”
男人痛的满地打滚。
邱霜行了,走吧。
邱霜嫌弃的绕过他。
“谢谢霜姐的不杀之恩。”
李力把他带走。
李力别让他说出不该说的。
“是。”
以后那人再也不会有机会开口了。
李力看着她的背影,美好得像是在山间作画的女子,你看见天边的云缓缓游荡、林间的风悄悄穿行,却不敢上前靠近她。也许这辈子真正被她放在心上的只有何勇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