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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晓风

风语——晓风抒情散文系列

深秋到了之后,夜幕就来的比以往更早了,以往是酉时至中,苍穹就彻底黑了下来,千点万点的星辰点缀了无垠的夜空。

拂晓将至的时候,当第一缕微光透过树梢时,天边的残月未完全退去,悬在河沿,挂在一排参差的柳树之梢。或者有几丝带着凉意的风,将柳条吹起,再吹落。渗过身上纱织就的衣服,带来千里之外的寒凉。故而之,这时的风,名曰晓风。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正如古人所云,晓风微冷,是能吹酒醒的。每当晓风拂过若明鉴般的池水或湖塘时,水面便泛起一圈涟漪,抑或是吹在对着湖光残月吟诗作画的艺术家的身上,吹在吹萧舞笛的吟游诗人身上。

任她吹去吧,倒也无妨。若闲暇时,也可将轻柔冷淡的晓风盘在腰间,与轻风同行,直到日出吹散流光溢彩的落霞。传颂的,是终末嗟叹之诗;铭刻的,是苍古自由之誓。待日光晒干残夜的最后一抹余晖,露水涤净朝霞的最后一缕光彩,晓风便殆尽了。

归终,若梦一场。与大诗人木泠竹曾言倒也无异。一天十二辰,拂晓却是半辰都维持不完,亦是烟花般的转瞬即逝。晓风带走竹的最后一片落叶,扫尽庭院中最后一层积灰,便无怨无悔,即使日复一日的往复,亦不被人所赞颂,也不被人所知晓,她亦没有任何一句怨言。清风安抚万籁俱寂的夤夜;古风调戏百般无奈的鸟雀;天风撩月;寒风诱人。而晓风却不为人知,连看他一眼都是难能的奢侈。

骄阳蒸发尽晓风中最后一滴水,晨风替代完晓风中最后一丝凉。晓风便就在这样静谧无人的拂晓中销声匿迹了。

接引春雷焚身骨,化灰以养万类荣。北行海洋不巨浪,斗转星移纳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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