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安道:“师尊,我隐隐觉得那尸骨可能是刘倩倩或者陈姑娘这两人的”
云轻点头:“嗯。如此费心地刮骨剔肉,应该是死者身份不能暴露。不过妇人的话也不能全信,还是得去刘倩倩家走一趟。”
这时飞来一只白纸叠的鹤,那鹤身发着淡淡的白光,当是纪信发来的传音鹤。
云轻伸手,那鹤便稳稳地落在她的手心,化作了一道灵光,灵光忽闪变作了一个耳朵。纪信的声音响起。
“仙主,事情我已经办好了,还听说了些十分有趣的事,等你回来我便说与你听。”
话音刚落耳朵便消散了,云轻收手:“走吧,先回去。”
三人到客栈时,纪信三人正在包间吃饭,见他们回来便招呼小二来,又要了些粥和油条。
景子安端给云轻一份粥。云轻将粥推了出去,“没胃口,不想吃。”
景子安将粥推了回来,“师尊,你病刚好,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
云轻蹙起了眉,又推那粥,孩子气道:“不吃。”
景子安没再推回来,而是把粥拿到了自己跟前,“那我一会儿借客栈的厨房给师尊做些别的。”
云轻正欲拒绝,抬眸便见众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师徒二人,她耳朵一红,把粥拽了回去,“我吃。”
众人看见云轻抬眸,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水慕霜假装给薛烨夹菜,“阿烨,你吃这个小菜,很好吃的。”
纪信给自家的黑脸兄长夹了一筷子豆腐,“兄长吃这个,特别好吃。”他夹完就想剁了自己的手。纪风不吃葱啊,他竟然夹了一筷子小葱拌豆腐。
就是这样,他家兄长不让他挑食,自己却不吃葱。有什么办法呢,他又打不过。
纪风黑着脸把一筷子豆腐整个咽了下去。
云轻捉着汤匙喝了一口粥,问向纪信:“你要与我说什么?”
纪信嘴里咬着油条含糊不清的说:“就是唔……相守郡首富……”
纪风嫌弃道:“吃完了再说。”
纪信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说:“仙主不是让我把人肉包子的事儿添油加醋地报官么。我报官之后,官府还没来人,那相守郡的首富叫什么来着……”纪信挠着头似是想不起来了。
景子安提醒道:“刘千山。”
纪信恍然大悟,“对,诶你怎么知道?”他疑惑地看向景子安,后又继续道:“就是刘千山打发他家的家仆过来打听老板娘家的肉是哪个屠夫送的又问了何日送来的,我还趁机得了几两赏银呢。”
水慕霜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纪信师叔用法术禁人家的声,人家问谁你就禁谁的,摆明了讹人家。”
纪信吐舌道:“即使我不要,那老板娘肯定也得要点儿,我可是吃了包子的,老板娘不得打点我一些。所以这是老板娘补偿我的。不是讹的。”
水慕霜吐槽:“额,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说起来,师叔倒是胃口好,吃了那玩意儿,还能吃下饭去。”
“为什么要和饭过不去?。”纪信道,“仙主,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儿,你知道他们相守郡为什么名为相守吗?”
纪风冷声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纪信觉得自家的兄长真是没情趣,但是碍于他的淫威,又不敢放声吐槽违抗,只好怪怪地陈述,“此郡名为相守是因为他们这儿有个习俗。就是如若两人真心相爱就会去女娲庙向女娲起誓相守一生,二人姓名也会由守庙人记录在册。那么此后无论两人是否成亲都必须忠于对方,不能背叛,即使对方死了,也不能续房或者再嫁。如果谁违背了誓言,那么背叛者会被浸猪笼,被女娲厌弃,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薛烨道:“这倒确实有趣,世人一般都用这种规矩来规束女人,没想到在相守郡男人也会被浸猪笼。”
水慕霜:“我倒是觉得这样不怎么好,如果两个人确实不合适,那这样束缚着不是更痛苦,最后连相爱时的美好都变成悔不当初。”
薛烨反驳:“所以两人相许一生时才要慎重考虑。”
水慕霜闻言,好胜劲儿又飘上来:“可若是两个不相爱的人因为这规矩被捆在一起怎么办?”
景子安和事佬般地喟叹,“凡事皆有利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纪信八卦道:“据说刘千山他女儿刘倩倩和自己的夫婿就是在女娲庙相遇的。”
云轻闻言问道:“女娲庙在何处?”
纪信:“这女娲庙有两个,旧的那个荒废了,所以刘倩倩又自掏腰包修缮了一座新的。仙主问的是哪个?”
云轻:“能找到守庙人的。”云轻想着既然李文去过,那说不定是与陈姑娘一起去的,也许可以由此查出陈姑娘的身份。
纪信:“那是新的。不过听说那老守庙人不知何原因突然死了,如今这个守庙人是今年才上任的。”
云轻问道:“刘倩倩和她夫婿相遇的那个呢?”
纪信:“那是旧的,在城郊处,具体的路我也不清楚。”
景子安大致说明了一下他们去李屠夫家的收获。
水慕霜听完后好奇地问:“他们到底去干嘛了?”
薛烨道:“会不会那尸体的主人控制了他们两个。”
纪风沉沉道:“不知道。”
云轻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催促起来:“赶紧吃,吃完了,纪风带着纪信去刘千山家走一趟,景子安,薛烨,水慕霜和我先去一趟旧女娲庙。”
“嗯。”众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