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推开他:“好了!”
“平白无故地体验了一把民女被抢的滋味……”
周子舒忿忿地把衣领拉了拉。
“不就是想看吗?!”
“我给你们看!”
周子舒说着,狠狠把衣服一扯。
温客行赶紧望去。
只见周子舒白皙的皮肤上,是一个一个的钉痕,还有些陈年旧伤……
看着这些伤口,仿佛一把利刃割开了温客行的心,不停地滴血……
叶白衣看了看道:“原来是钉子,难怪你的经脉都被截断了。”
“这是谁想的法子?真是又精巧又恶毒。”
周子舒苦笑:“我自己。”
“阿絮……”
温客行眼睛通红。
叶白衣能理解温客行现在的感觉。
当初容长青死的时候,他的痛苦只怕是温客行的十倍,就算是过去了这么些年,他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他也曾想过,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放不下?
后来他想明白了:时间能让人忘记的,只是他们愿意让自己忘记的。
只有愿意自救的人,才能忘却伤痛。
叶白衣转身:“小子,要是想救他的命,就把他给我带过来。”
这话是给温客行说的。
接着便不管他们两个闹了,自己径直走到一个亭子下坐在去了。
“我多长时间没有做梦了?”
叶白衣想着,惊觉自己竟然成了一个无梦之人。
随后叹气:“长青,你说你,怎么这么小气?也不愿托个梦给我,跟我说说话……”
他抬头望着天空,要下雨了。
过了一会儿,温客行终于是把周子舒给拉来了。
周子舒坐在叶白衣旁边,温客行立在一旁。
给周子舒把好脉之后,叶白衣道:“还好,还有救。”
“眼下,我能保你十年寿命。”
周子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够了,够了。”
能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过……”
叶白衣悠悠地说道。
温客行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看着温客行脸上的焦急之色,叶白衣道:“这治病的法子有些难。”
“要怎么做?”
叶白衣看他一眼:“倘若我这第一个要求,便是要你在外面跪上三天三夜,大喊我是有眼无珠的小畜生,怎么样?”
“前辈!”
周子舒急急地喊到。
叶白衣本也不想太过为难他们,便想罢了。
谁知温客行只是看了一眼周子舒,便换了一副脸:“呵呵呵呵,前辈说的没错,在下确实是有眼无珠的小蠢货。”
“若是前辈能救阿絮,莫说是跪上三天三夜,就算是三个月,那也使得。”
态度恭敬了许多,连称呼都变了,让人挑不出来错,倒是让叶白衣不好意思了。
“罢了罢了,你是个脸皮厚的,折辱你也没什么意思……”
叶白衣喃喃道。
“如果要救你,我要先废了你的武功,秦怀章的徒弟,你没有异议吧?”
叶白衣问道。
周子舒闻言一愣。
废掉武功?
“不用了,前辈。”
“我……不治了。”
周子舒说完,转身离去。
“阿絮!”
温客行急忙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