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

方廷皓凑近戚百草，戚百草下意识后退，却被方廷皓一把拽过

方廷皓你不是想知道吗

方廷皓想知道就别躲

戚百草脸上泛起红晕，点点头

方廷皓我是一名特工

戚百草啊？！

戚百草听到方廷皓的真是身份忍不住惊呼，方廷皓一把揽住戚百草的腰，一手捂住戚百草张开的嘴，皱着眉头

方廷皓别叫

戚百草频频点头，看到方廷皓不相信的眼神，她扒开他的大手

戚百草我知道了

戚百草我就说嘛

戚百草总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

方廷皓是吗？

方廷皓你感觉倒是挺准的嘛

戚百草你这身份教官知道吗？

方廷皓应该……不知道吧

戚百草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方廷皓看你长得傻乎乎的

方廷皓应该不会说出去

戚百草喂，你什么意思啊

戚百草我这叫长得单纯

戚百草你要再说

戚百草我现在就给你说出去

方廷皓丝毫没有被戚百草的“威胁”吓到，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戚百草，这一看倒是把戚百草看得心虚了

戚百草哎呀

戚百草别这样看我

戚百草我不说

戚百草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这帮学生已经训练一周了，这天傍晚，他们迎来了第一场考试——情报译码，水教官抽点四名学员为一组，其中包括两男两女单另前往别处考试。未点到的学员，则继续留堂等候。戚百草很不幸，她和九号率先被点中参加考试

戚百草到达考试地点，遇到了同样不幸选中的方廷皓

方廷皓朝她点点头，给她加油鼓劲

考试地点在课堂红瓦房对面，一个并不宽敞的小屋里。和课堂一样，这里也是没有窗户的，只有屋顶几处无瓦的空格透下来的自然光。房屋正中有四张木桌，上面分别摆着发报机和英文打字机。在水教官和长安教官的命令下，四名学员各自走向属于他们的考桌

方廷皓的位置在中间，恰巧一束橘黄的光照在打字机上，那些数不清的微尘浮游其间

长安你们只有三分钟！

长安提前完成的可以举手示意！

戚百草从她的所见所闻也好还是方廷皓与她所说，都无法理解这个训练营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是光荣？还是阴谋？

当她将听筒戴上时，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她输不得。

握紧听筒，仔细辨认那一阵阵极具节奏感的电信号，偶尔出现的嘶嘶声会中断讯号的接收

长安你们还有两分钟！

这句话使的学员们慌了神，但这已不能过多地干扰在方廷皓脑海成形的电报代码，对他来说这一切熟悉而又枯燥

方廷皓教官

时间停留在一分半，方廷皓漫不经心地举起手，示意两位教官已经完成

方廷皓的离开，其他学员更加坐不住了

另一位男学员胡亦枫本来还能沉着应对，可时间紧迫，他不由自主慌了神

有个电码符号应该是以字母X代表，结果他一不留神按成了S，霎时一股钻心刺痛火速由指尖传遍全身

胡亦枫嘶

他诧异地举起手，一点殷红正跃然指上。如果不是借着日光，他绝不会想到打字机里居然也能藏得住半截针

想必另外两名女学生错得比他更厉害，耳际边充斥的尽是她们的呻吟声

但更令他更为惊讶的是方廷皓竟然毫无出错

容不得他去多想，背后的枪杆子砸向他的脊背

一分半后，他们走出考场

面对学员旁侧敲击打听关于考试的事情，胡亦枫只是摇摇头，径直走向角落里环胸站立，似乎不合群的学员

胡亦枫十二号

胡亦枫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转而间，胡亦枫尽量用极小的声音与方廷皓交谈

方廷皓不就是半截针吗？

胡亦枫你也被扎到了？

这些天的训练，方廷皓被男队视为天才，要是他也出错了，自己岂不是在这方面和天才打平了？

方廷皓没有

看着胡亦枫惊讶的表情，方廷皓撇撇嘴

方廷皓这种东西以后多的是

方廷皓习惯就好

方廷皓这才是开始

方廷皓笑了笑，转身走出课堂

这是胡亦枫第一次看到方廷皓换表情，但这个笑容他读不懂……

是狡诈，是邪恶，是阴谋还是心酸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