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几人说说笑笑的往兰室方向走去,遇到了洛月翎。魏无羡几人向着洛月翎行礼,洛月翎也回以平礼。
聂怀桑(神秘)在云深不知处有一人不可得罪?
(魏婴)魏无羡蓝老头。
聂怀桑摇摇头。
(云霜)洛月翎那是谁?
聂怀桑是蓝氏双壁中的蓝忘机。
(云霜)洛月翎蓝氏双壁中的蓝湛吗?
聂怀桑正是他。妈呀,他跟你我一般大,却无半点少年活气,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魏婴)魏无羡(回忆了一下)哦,是不是一个俊俏的小子。
(江澄)江晚吟(嗤笑)姑苏蓝氏子弟,有哪个是长得丑的?相貌不端者都不收,你倒是找个相貌平庸的给我看一下。
(魏婴)魏无羡特别俊俏。
(云霜)洛月翎冷若冰霜,板着一张脸。
(魏婴)魏无羡一身白,背着把银剑,头上带着抹额,活像披麻戴孝。
聂怀桑就是他。不过他近日闭关,应该不参与听学,你们两什么时候见过他?
(魏婴)魏无羡昨天晚上。
(江澄)江晚吟(错愕)昨天,昨天晚上。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生气)你刚来就给我闯祸。
几人踏入兰室。只见一位白衣少年端正优雅的坐在桌前,因听到他们谈论的声音微微侧目。当看到进来几人中的魏无羡和洛月翎后,死死盯着他们。聂怀桑用扇子对了一下蓝忘机看向的地方后,靠近二人的所有人都默默远离了他俩。
(江澄)江晚吟(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盯上你们俩了,自求多福吧。
(魏婴)魏无羡不是吧。
听学开始,各世家子弟纷纷找位置坐好。蓝启仁拿着一个卷轴坐下。其打开卷轴,卷轴从其手下一直滚到兰室门口。
这家规听得在坐各世家子弟脸色发青,昏昏欲睡。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到处乱发,一会看一下这个,一会儿看一下那个,这次飞到蓝忘机身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大惊:“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蓝启仁(卷轴一摔)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我才一条一条复述,看谁还有借口犯禁。既然这样还有人心不在焉,那就讲些别的吧。
虽然这句话安在每个人头上都可以,但魏无羡有个直觉,蓝启仁要针对的人是他。
果不其然
蓝启仁魏婴。
(魏婴)魏无羡(笑眯眯)在。
蓝启仁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婴)魏无羡不是
蓝启仁一直问魏婴问题,直到问: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这一问题,魏婴才停止了有问有答的状态。因为魏无羡大概猜到蓝启仁今天就是要刁难他。所以他没有继续答,反而若有所思。
蓝启仁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湛)蓝忘机(没有看魏无羡,颔首示礼)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在坐许多子弟都松了一口气。
蓝启仁(满意点点头)一字不差。
蓝启仁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需得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婴)魏无羡(果然如此)我有疑
蓝启仁讲
(魏婴)魏无羡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湛)蓝忘机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魏婴)魏无羡(微微一笑)暴殄天物。
(魏婴)魏无羡(顿了顿)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第四条道路。
(魏婴)魏无羡(拿起其涂画的纸)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蓝忘机转头看着魏无羡,眉宇微拧。
蓝启仁不知天高地厚。
兰室众人大惊。
蓝启仁(霍然起身)伏魔降妖、除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婴)魏无羡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
(魏婴)魏无羡(这时蓝启仁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口里继续胡说八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有一本书飞来被魏无羡躲过,砸到聂怀桑脸上)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婴)魏无羡尚未想到。
蓝启仁(大怒)你若是想到了,仙门百家就留你不得了。滚!
魏无羡走后,洛月翎默默举起手。
(云霜)洛月翎先生,我觉得魏无羡说得很有道理啊。如果一味塞,镇压的东西会怨气冲天,到时候带来的毁坏难以估计,何不像魏无羡说的疏通更好。为什么你要如此愤怒?
蓝启仁你,你。你也给我滚。
洛月翎行了一礼,缓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