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过森林,在每颗树之间回荡。
迷路的鸟儿鸣叫,呼唤远方的同种。
惬意的天空包容着整个世界的一切,庞大,又显得恢宏。
沉睡的灵魂才要苏醒,虽然他原本早该醒来...
眼睛从朦胧越发清晰,终于算是真正知觉到周围的事物。
泽亚伸直手,有意识的去遮挡天空之外那耀眼的阳光。
「就算是宽阔无比的天空,也总有比他更恢宏的宇宙」
泽亚只是展开手掌,就遮住了整个太阳。
而现在,他用这可以遮住整个太阳的手支撑起自己的身躯。
“...”
只是一发力,手臂就不停地抖动,撕裂般的痛感传递到泽亚的神经,他下意识一收劲,整个身体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刚刚,他正躺在一块石头上。
可,为什么?
印象中只是在忽然感觉到痛,来自头部受到重创的痛,然后就昏迷了过去,再一醒来,就在这块石头上平躺着了。
泽亚努力回忆着,可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是谁。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拿盘在腰上的竖笛——
“...笛子呢?!”
他才想起来,自己被人随意翻动捣鼓着,泽亚再一去摸身上的东西,果然...
除了一个看上去就很破烂的手环,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留下...
也许他早知道处境,但他算是现在才去注意...
这里是一片茫茫大森林。
泽亚没再说话了,他已经吓到说不出来,表情定格在茫然那一帧迟迟未有刷新。
在原地转了十几圈反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或是做梦,一个多明白多明了的事实摆在他眼前——
在屋子中睡觉的自己忽然来到了这片大森林,甚至还被人趁睡着抢干净了?
也不是说钱,毕竟谁睡觉身上会带着这个?
但当泽亚看到身旁被丢弃在自己脚下的矿泉水瓶子,他才意识到:
“或许,整个床上的东西都过来了...”
毕竟,从那瓶被重创的矿泉水瓶的款式上来看,是自己几年前年喝了一半留在床板中一直忘记拿的那个...
泽亚注意到,整个矿泉水瓶被从瓶身薄弱处暴力打开。
“...”
想到一点不好的记忆,当然,是关于那个矿泉水的“一生”的。
泽亚合住手掌,祈祷人不会出大事,毕竟不管做过多离谱的事,那也只是一瓶水...对吧?
他整理剩余的物品,能留的下来的有用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没用的,应该说是,暂时没有作用的。
有用的比如笔、笔芯....很钝的尺子,很明显偷东西的并不知道用法,脚上有被拽过痕迹的骨刀...
...
“他为什么不用骨刀把细丝割断?”
也许,偷盗者是真的不太聪明。
又因为太过冷静,分析着现状与物品的他完全忽略了石头上的血迹与头部带来的疼痛感,相比这下手确实还算好些。
下意识的去触摸头部受伤的地方,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头上缠着一大堆捆绑折叠过的树叶,这种树叶泽亚没有见过,简直就是为了相互捆绑在一起而生的,长而宽,叶根细却强韧。
泽亚已经昏迷很久了,如果不注意头部的伤口完全不会有太多疼痛,他大体已经对受伤处麻木。
手指翻出树叶,里面裹着一层厚厚的绿泥,药草的味道一下子满灌入泽亚的鼻腔。
“我被人,救了?”
虽然不知道头上那东西是否有用,但他还活着就是对那东西有用与否的最好佐证。
“我被谁,..救了?”
他没有这段时间记忆,一点没有,也许还记得,但可能是被砸傻了。
背包也没被拿走,甚至包里还有两个蓝色果子,很明显不是原本就在包里的,泽亚没见过,也没吃过。
收拾完一切,可要往哪里走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