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能坐在那里发呆,听着屋里有多欢声笑语。
他的听力和视力从小就一直很好,除了一些比较小的声音以外屋里那些大人说的话,他都能听清。
每次他都能听到一大堆八卦的东西,也算是平时的一种乐子了。
“老公,你说小钰那孩子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了,你说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一个还算好听的女生,从屋里传了出来。
贺钰却听的只想发呕,这就是他后妈黄子田人长得还算好看什么都好,就是还活着。
“那个小逼崽子!一天天的,真是给他脸了,现在连家都不回。从他回来,非得好好揍他一顿。”
这就是他那个爹,一个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农村小子叫贺天。
“老公,你别这样想晕的孩子,我也就是调皮了一点,小孩子这种年纪叛逆也是正常的事。更何况他还是你前妻的孩子,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过就是经常不回来,总跟父母顶嘴,喜欢打架而已。”用着温柔声音说着全是刀的话语。
“别提那个女人,当初是我眼瞎了才看上她。只是委屈你了,宝贝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没有威胁你可以放心。”
“老公,我相信你的。”
听着两人亲密无比的甜言蜜语贺钰只觉得恶心。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这两个上帝手贱画出来是草稿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恶心归恶心,但是他们说的话还是要记录的。
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拿出笔把,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写在了纸上。
一个百来页的笔记本已经用到只剩下最后四五页了,从他初中开始,他就一直在记录着,他就给爹和他这个后妈每天都在说什么,聊什么,做了什么。还有包括一些他平常跟谁打架,都干了什么,需要做什么的事情。
目前为止已经用了四五本了。
那些写的满满当当,本子都为他装进一个铁盒子里,埋在一个公园深处的树下面。
除了本子,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可都是重要的物证,还有照片。
只要可以的话,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把那些东西全都供出去。
想必到时候他们翻身都很难。
专心致志的听了他们十分钟的谈话之后课业把笔记本收了起来。
接下来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来开门,他不能写任何东西。
他只能靠着自己的记忆力,把他们的话都给记下来。
然后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全部都写下来。
“你在等什么?不进去吗?”宛如大提琴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声音里带着笑意疏离却又不失亲。
这一句话说出来贺钰对这个人就有了些许好感,没办法他是个声控。
回头一看人如其声长得也很帅。
身着一身灰色西装,稍长的短发有些遮住了眉梢,被方形金丝边眼镜盖住的棕色瞳,恰到好处的笑容还有那温柔却不失刚毅的脸庞让贺玉想到了一个词。
斯文败类。
反正他看的那些原耽小说里斯文败类都是长这个样子的。
一身西装笔挺,戴着个眼镜,高冷的不近人情。
在那啥的时候,表现出特别强烈的欲望,实际操作起来比谁都会玩儿。
灰色西装配黑色的领结,贺钰感觉好像还少点什么。
一时间竟没有回答那个男人所说的话。
男人也不恼反而很温和的又再问了一遍。
“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进去?里面明明有人的,不是吗?”
贺钰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在问他问题。
“呃,这...这里不是我家我只是坐在这里而已,我不小心把家门钥匙给弄丢了,就随便找了一下人门口的花坛坐了下来。”
“是吗?”男人眼色神的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你把家门钥匙给丢掉了,那跟我走吧,你家应该也在这个小区里我现在也在这个小区里,等你父母回来的时候看你不在家肯定会打电话问你的,到时候你再回去也不急。”
明显一副关心小朋友找不到家的口吻,很符合他的气质。但是贺钰感觉这玩意要害他。
看到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想到了最近的连环袭击案。
他还听小道消息说,被袭击的人都昏迷了。而且脖子上都有两个小孔,就像被吸血鬼咬了一样。
我一看到这个男人就想到了吸血鬼,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什么不相干的东西联系到一起。
不能跟这个男人走,这玩意儿害他。
“不了不了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我再等等就好了。谢谢关心,其实是在外面没什么不好的,空气挺新鲜的。”
“是吗?”随后他就看向了门口。
“既然你要等等的话,那我们就认识一下吧。我叫陆沉,落地的路,沉重的沉。”
“嗯,我叫贺玉,贺卡的贺,钰是金字旁加玉的那个玉。”
“很高兴认识你,贺钰。”
这个男人表现的越亲近,贺钰就越觉得这货不是个什么个好东西。
这是什么叫陆沉的这个男人要害他。
说不定这人就是连环袭击案的罪魁祸首。
事实证明,贺玉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只不过袭击案还真不是陆沉搞的。
“我想你们父母应该来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的贺钰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懂陆沉到底在讲什么。
等等!
唰的一下后羿把头偏向了门那块儿。
果然下一秒门就开了。
贺钰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知道他在骗他。不光知道他在骗他,他还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会过来开门。耳朵这么好使的吗?
“黄姐那小子在这儿呢!在门口这坐着呢,还跟别人聊天聊挺好的。也完全不顾黄锦文,刚刚还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就是一小白眼狼养他干什么?”